他坐下`身,大口灌了一壺紅茶,才擦擦嘴道:“周圍喧嘩聲太大,他們說話又很輕,我沒怎麼聽清楚,隻知道那個男的說要看什麼牌,女孩搖頭說還不是時候,男的那個就沒說話,女士又說5和誰誰是一夥的,對不起,他們的聲音太小了。之後,兩人各說了一句某人有問題,小女孩說的是c或者s開頭的人名,男的那個沒聽清,抱歉。”
他有些緊張地搓著手。
“沒關係,你做的很好了。”渝州道。至少他知道了那兩人一開始並不是一夥的,且小提琴口袋中確有一張身份牌。
沙文這才放鬆了些,“你覺得男的那個是弗萊伯格?”
“不好說,但是他確實長得很帥,在船上幾乎找不出比他還英俊的男人了。”渝州說道,在各種小說中,怪盜都是一個特立獨行的存在,幾乎每位小說家都喜歡賦予這個角色極為閃耀的外表,強大到戲耍所有人的能力,以及亦正亦邪的氣質。
不得不說,金發男子滿足了以上所有的要求,摘下麵具的他簡直驚為天人。
“我覺得你比他好看。”沙文紅著臉嘟囔了一句。
渝州朝他笑笑,思緒卻早已飛遠,那麼有沒有可能是“小提琴”弄錯了,金發男子不是玩家?
“小提琴”至今不願意將自己的紙牌拿出來,是否是害怕身份暴露,她在防著金發男子。
渝州喝了一口黑咖啡。
苦澀之感在他嘴中化開,不可能,“小提琴”的身高,年齡太特殊了,更何況她已經在金發男子麵前褪去了偽裝。就沒有暴露身份這一說了。
那麼她為什麼不願意將自己的紙牌拿出來呢?
渝州想來想去,隻有一個可能,她牌上的身份與她本人身份不相符合,她是一個假貨。
渝州思維急轉,由金發男子轉向了“小提琴”。
當日,他確定“小提琴”身份是因為一曲《梁祝》和一個名字“丹妮莉絲坦格利安”。
現在回想起來,卻並不穩妥,畢竟,他見到小提琴時,距離第一批玩家上船已過了2小時,假設她手上的牌是從另一名玩家身上取得的,那麼她有足夠的時間俘虜,並逼問出某些不屬於這個時代的細節。
丹妮莉絲·坦格利安,渝州默念這個名字,如果小提琴當時回答的是赫敏格蘭傑,希拉裏克林頓,甚至是喜羊羊,都會給渝州一種她這是“自己人”的錯覺。但事實上,她可能隻是聽到過這個名字而已。
至於《梁祝》這首東方風情的樂曲,也很好解釋,隻要她在小說中的設定是一個非凡的小提琴手,那麼渝州絲毫不懷疑她能在1s內學會世界上任何一首小提琴曲,隻要有曲譜,哪怕她從未聽到過,哪怕曲子的難度突破天際。
第96章 MistontheTitannia(十一)
可是,如果她不是玩家也說不通,渝州斜靠在咖啡桌前,頭疼地按了按太陽穴。
“小提琴”和金發男子開局並不是一夥的,但轉眼之間便如此親密無間地交換情報,又提到身份牌,必是兩個玩家相互確認了身份。
而這種身份的確認一定是信息層麵的。
由於“小提琴”不願意拿出卡牌,金發男子一定會格外小心。
而“小提琴”經曆過6人5奸細局,想必也不會對金發男子放心到哪去。
兩人互相詢問超脫這個時代的問題,就像鎖和鑰匙,若非完美匹配,絕對不可能配對成功。
即便兩人不是同一陣營,NPC的一方想要趁機打入橋牌俱樂部,玩家一方則揣著明白裝糊塗,想要借此試探出NPC身後的勢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