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幾個船員的通力合作下,渝州終於拔出了6枚釘子,將三具屍體解救下來。
屍體被白布包裹,很快就抬出了房間。渝州被分到了一塊藍白相間的粗棉布,負責擦拭從床頭到床尾的血跡。
渝州沒有多言,低頭擦拭著地麵,三具屍體的身材極為健壯,肌肉緊實,右手指腹處有明顯的老繭,可能長期握槍。除了腹部的切口,三具屍體上遍布大小傷痕,似乎是遭受了某種嚴刑拷打,隻可惜他不是專業人士,對於屍檢這塊並不了解,不然應該可以從屍體上讀出更多。⑦本⑦作⑦品⑦由⑦思⑦兔⑦在⑦線⑦閱⑦讀⑦網⑦友⑦整⑦理⑦上⑦傳⑦
窗子打開,新鮮的空氣長驅直入,衝淡了滿屋血氣。一盆接一盆的清水被染紅,這間屋子終於變得不那麼可怕了。
“閣下。”就在這時,米勒安保隊長出現在房間中。
辛普森·卡勒快步迎了上去,“是她嗎?”
“是的,確實是逃走的那位秘教徒。”米勒點頭道,“她的身邊撒著很多紙牌,胸口也有一張,被一把短匕首捅穿了心髒。上麵寫著橋牌俱樂部,盛宴結束。”
“真的結束了嗎?”辛普森·卡勒眼神空洞喃喃自語道,但很快他便清醒過來,“隻有一個?”
米勒:“是的,閣下。”
辛普森·卡勒:“那你怎麼處理得這麼慢?”
米勒緊惕地環視了一圈四周,沒發現可疑人物,身體便向辛普森·卡勒微微傾斜,在他耳邊小聲說道,“在回來的路上又發現一個,是個孩子。”
渝州拿著抹布跪在地板上,不著痕跡地朝兩人挪了挪。
“又一個?”辛普森·卡勒咬牙切齒道,“該死,那些家夥究竟要幹什麼,他們要毀了我的船嗎?”
突然他像是想到了什麼,肥厚的眼皮重重向上一跳,“不是道格拉斯家的小兒子吧?”
“不是,一個紅鼻子男孩,穿的很普通。”米勒小聲道。
“他身邊的紙牌呢?”
“沒有紙牌。”
“沒有?”辛普森·卡勒的聲音微微上揚,但很快又被他強壓在了喉嚨口,“怎麼死的?”
“碎顱,而且是被人捏碎的,顱骨上的指印很明顯。”米勒臉色有些僵硬。
“這怎麼可能!?”辛普森·卡勒再也忍不住,驚呼起來。
……
大清掃完畢,渝州等人盡數離開,油漆工穿著布滿油點的工作服進入了房間。
辛普森·卡勒站在一攤嘔吐物的外側,則了則鼻子,“今天的事,你們誰敢說出去……”
他眯起的小眼睛森冷地掃過一眾船員。
威脅的話還沒落下,被渝州蒙騙的大花臂氣喘籲籲地跑了上來。渝州趕緊低下了腦袋,還好,對方並沒有注意到他。
“怎麼了,強森?”米勒安保隊長皺起了眉,他印象中的下屬沉穩可靠,從未如此驚慌失措過。
強森喘得厲害,一時間說不出話來,他從口袋裏拿出兩張捏得皺巴巴的紙牌,遞給了米勒隊長。
“橋牌俱樂部,血色盛宴……橋牌俱樂部,末日黃昏。”米勒讀出了上麵的字,眼中閃過一抹厲色,“又死了幾個?”
“別在外麵說。”牌被辛普森·卡勒抽走了,他引著兩人入了另一個房間。
渝州抬起深埋在胸口的腦袋,強森被他騙去了三等艙,事情應該就發生在那裏。想到這,他狠狠捏了一把大腿肉,臉色瞬間跨了下來,他哭喪著臉拉了拉旁邊小雀斑的衣袖,“我去廁所吐一下。”
“我也……。”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