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煩,渝州腦中閃過兩個大字,或許他該去鍋爐房躲躲,等到封禁結束後再回來。
就在渝州準備轉身離開時,B3套房的門縫中突然流出了透明液體。液體向外擴張,很快就形成了一個巨大的水窪。
“奧納西斯少爺,奧納西斯少爺?”幾名船員發現了不對勁,趕緊上去敲門。
門裏無人應答。
5個小隊的成員立刻圍了過去,渝州也趁此機會跟了上去,默默藏在人群後方。
沒有人注意到他,為首的一名船員見漫出的液體愈來愈多,而門內始終無人應答,便拿出了一串黃銅鑰匙,在手電微弱的光芒下找出了b3那根,打開了房門。
黑黢黢的大廳內沒有人,窗子大開,簾布被外頭的風雨高高吹起,一下一下拍打著窗麵。
水管毫無異常,房內也很幹燥,隻有接近門口的地板上留著一灘液體。
不知來源的無根之水,船員間麵麵相覷,想到今夜發生的一係列怪事,所有人心中都兀自發寒。
“奧納西斯少爺?”幾名船員打著手電顫顫巍巍地朝臥室照去。
“吵死了。”卩恕不耐煩的聲音響起,像一頭被打擾的雄獅。
船員們瞧見人沒事,這才齊齊鬆了口氣,剛想再問些什麼,就被卩恕打斷,
“滾出去。”
“可是……”船員還想問問水的事情。
“滾!”
嚴聲厲喝勸退了滿腹疑問的船員,門被重新關上。
15位巡邏隊員回到個各自的崗位,一個不多,一個不少。
……
渝州從沙發背後站了起來,走到床邊,“水是你弄的?你怎麼知道我來了?”
“什麼水,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卩恕翻了個身,將後背留給了渝州。
“好吧,這事不提,那個小男孩是你殺的吧?”渝州走到了床的另一邊,再次直麵卩恕。
“是又怎麼樣,不是又怎麼樣。”倏然間,卩恕睜開了眼,銳利的眉峰像一把尖刀,直刺渝州胸膛,“想走就走,想來就來,現在還敢打擾我休息。
興師問罪?還是先想想你自己的遺言吧!”
渝州有些好笑,他蹲下`身支著腦袋,“門是你替我開的。你不開我也來不了。”
“找死!”卩恕怒不可遏,一把扯住他的頭發,“信不信我現在就殺了你。”
渝州被迫仰著頭,發根傳來的痛楚讓他微微齜牙,但麵上的笑意卻不曾減退半分,“昨夜的糖果有問題。你殺那個男孩是因為他要殺我,對嗎?”
“你在做夢嗎!?就算我真的殺了他,那也是因為我手癢。”卩恕像被說中了心事,手上更添三分力道。
“不管是有意無意,總之,謝謝你救了我。”渝州水藍色的眼睛蕩漾起層層漣漪,“謝謝。”
卩恕麵色一僵,手上力道全數卸去,金色長發順著他的指縫緩緩滑落,像一緞絲綢,弄得他心癢癢,他情不自禁地捏住了發尾,用手指輕輕撚動。
“你受傷了對嗎?”渝州沒有阻止他的動作,“糖果裏是什麼?毒?”
卩恕如夢初醒地扔掉了頭發,對自己的著魔惱羞成怒,“不過就是一片微型炸彈,這樣的副本傷得了我!?”
“不,你受傷了。不然昨夜不可能任我離開。”渝州篤定道,他拿起矮櫃上的透明高腳酒杯,喝幹了底部僅剩1/5的葡萄酒,清洗3次,才在底部倒了淺淺的一層清水,最後從空間中拿出【三型治療藥劑】,往高腳酒杯裏加了一滴。
卩恕本還想反駁,但看到他手上的動作,就麵色一滯,從牙縫中擠出兩個字,“一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