渝州有些遲疑,半晌又往裏加了一滴。
“兩滴?”
“兩滴夠了,當初在萊奧德的噩夢莊園裏,都兌了好幾遍水。”渝州道。
“兩滴!?”卩恕聲音陡然拔高。
“噓。”渝州將一根手指堵在了他的嘴唇上,見人安靜下來,就又加了一滴,“其他人是你殺的嗎?”
“我隻殺了一個。”卩恕還不滿意,死死盯著渝州手上的動作,“怎麼,死了很多人?”
“12個,個個打著橋牌俱樂部的名義,也不知道都是些什麼牛鬼蛇神。”渝州沒有再理會卩恕的目光,他將治療藥劑的瓶塞蓋好,正準備收入空間中,卻被卩恕一把奪去,直接倒了小半瓶。
“你別。”渝州心疼地伸手去攔。
卩恕自然不可能讓他搶到,胳膊一抬,就把渝州壓了下去,“這東西歸我了。”·思·兔·網·
“啊?”
“啊!?”卩恕眯起了眼,好似渝州敢表露出一絲絲的不願意,他就能把他的腦殼打爛。
渝州笑得十分勉強,“拿去用吧,你的健康最重要。”
“哼。”
渝州的目光在那瓶藥劑上流連忘返,直到卩恕將它藏進口袋,他才收回目光,重新開口道:“昨日晚間,我在二等艙的走廊上暈倒,是你救了我,還把我送回了房間?”
“你在做夢嗎,我會救你?”
前麵才剛救了一次,渝州實在不想吐槽這個記憶力堪比魚類的家夥,他鄭重的說道,“這很重要,有人連著2次對我下手,應該是盯上我了,如果你知道他們的任何信息,請務必要告訴我,而且我也需要判斷是否有別人在背後幫我。”
“別人,你當你是香餑餑。”卩恕嘲諷了一句才道,“這事跟我無關。”
“當真無關?”
“無關。”
一貫的嘲諷之色,讓渝州分辨不出他語中的真假,思慮片刻,渝州突然像是想通了什麼,整個身體都鬆弛了下來,如釋重負地笑道:“不錯,肯定不是你,救我那人把我送回房間後,除了幫我蓋上被子,還替我換了內衣褲。你沒有那麼細心。”
“什麼,不可能!”卩恕震驚道,“我隻把你甩到床上,根本沒有替你換衣服,是誰,是哪個雜種!?”
渝州嗬嗬,“果然是你。”
卩恕:“……”
渝州:“嗬嗬。”
“你居然又騙我,信不信我……”卩恕話沒說完,渝州的食指就貼在了他的唇上,“噓,救人又不是壞事,幹嘛藏著掖著。”
卩恕呆愣了半秒,突然掃開了他的手:“救人,什麼救人,我有救過人嗎,我怎麼不記得了。”
“你夠了。”渝州實在無力吐槽,這貨是小學生嗎?6s失憶,當場反悔?
“你敢質疑我!?”
“不敢不敢。”
“哼,算你識相。”
渝州不想在這個話題上多做糾纏:“好吧,那就請問卩恕先生,昨日有沒有碰巧走入二等艙,碰巧看到什麼特殊的人和事呢?”
“就看到一隻奇醜無比的蜘蛛,翻著肚皮暈倒在走廊上。”卩恕沒好氣地說道。
“那有沒有看見可疑人物?比如說覺得那隻蜘蛛特別礙眼,想要走過來一腳踩爆它的人。”渝州循循善誘。
“沒有。我在暗處監視了10來分鍾,根本沒有人注意到你。”卩恕道。
渝州:“哦,那可能是因為我長得太普通了。”
卩恕:“知道就好。”
渝州:“嗬嗬。”
卩恕:“……”
渝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