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別是第二重陷阱,由於事發突然,很難有人可以控製住自己的微表情。

這種試探唯一的漏洞隻有一個,金發男子與短發女子同屬於弗萊伯格陣營。

但金發男子一開始的凝神靜思,已經排除了這種可能,加之短發女子憤然起身後,他便開始頻頻打量短發女子,也提示他既不是凶手,又與弗萊伯格沒有任何關係。

就在渝州思考之際,其餘幾人的交換都到了尾聲。

“話說,我們是不是該討論下海洋之心的事了?”瘦子黑桃3再次開口。@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或許,我們可以先聊一聊你的問題。”金發男子淡淡道,

“第一日甲板上有3人在玩鬥地主。但奇怪的是,這三人一個都沒有來,3號,7號,隻有你們兩人的身份與他們最為接近,能解釋一下嗎?”

這一番話語,著實讓渝州吃了一驚。

但吃驚之餘。更多的是疑惑,“小提琴”也好,這金發男子也罷,他們難道真的不怕死嗎?

如此大膽地點破兩人身份。就不怕對方一步做二不休,直接大開殺戒嗎?

要知道渝州自己和短發女子未必站在他那邊。

然而事態的發展又讓渝州預料不到。

隻見那個瘦子哈哈一笑,

“我當是什麼事呢,這麼嚴肅。那三個是我找的托,幫我去探風聲的,鬥地主也是我教他們的。我又不是傻子,橋牌俱樂部剛被抓了六個人,我怎麼可能傻乎乎地到甲板上玩牌。”

是啊,你是不傻,渝州想起了那日芒刺在背的感覺,可你這番舉措會讓尋跡而來的玩家陷入死地。或許,那也是你的本意。

“還有問題嗎?”瘦子輕鬆地晃著膝蓋。

“我沒有問題了。”金發男子看了瑜洲一眼。

渝州手指輕敲膝蓋,“人是你派上去的。是你找的托?”

“對。”

“你認識他們嗎?”

“當然不認識。”

渝州的手指一停,眼神淩厲,“那麼你是用什麼手段收買了他們?要知道你們倆都是一貧如洗的下等人,身上可沒幾個子兒。”

渝州這樣說自然也是為了試探兩人,雖然慣偷黑桃3和工人黑桃7窮得叮當響,但玩家就不一定了,畢竟空間裏可以自帶金條銀條。

然而這件事,那些冒充玩家的偽裝者卻未必清楚。

因此,隻要聽瘦子的回答,他不僅能判斷出這兩人的身份,還不用撕破臉皮。

然而渝州又失望了,這個瘦子好似從來不按常理出牌,“這個世界上可不隻有錢能驅使他人。還有一樣東西比錢更能蠱惑人心。”

“哦?願聞其詳。”渝州道。

瘦子神秘一笑,“信仰。”

“信仰?”

“沒錯,阿克蘇亞斯,萬物起源的母親,宇宙質點的創者,時間的永恒歸所。祂是混亂,也是秩序,是存在於每粒微塵中的不滅之鑰。

當他蘇醒之時,凡人必自閉口舌,封禁雙目,以無眼之視與無舌之語讚美其偉大的賜予。

必自斷手足,匍匐於地,以卑微之態念誦其尊崇的名諱。啊,萬物之主-阿克蘇亞斯。”

瘦子用一種虔誠到膜拜的語氣誦讀完了這一大段話,沒有絲毫停頓與猶豫,

“我曾以灰袍信徒的身份起誓,隻要他們替我完成這件事,萬物之主必將護佑他們。”

嗬嗬,渝州心底冷笑一聲,狗屁不通的東西,還說的跟真的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