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知道的不是我想知道的那一起,怎麼辦?”短發女子再次開腔道。

“這是自願行為,女士。你可以選擇不交換。”渝州將手伸入口袋,從空間中掏出筆和便簽紙,他扯下4張,在上麵一一寫好信息,

“有誰願意換的,可以從我手上拿走一張。”

金發男子拿起“桌上”的紙筆,寥寥幾筆,便道,“換一張。”

“我也要一張。”短發女子遲疑片刻,也甩過來一張便簽紙。

“好的。”渝州將手中第一張便簽紙交給了金發男子,最後一張交給了短發女子。

三人人交換紙條,渝州打開一看,金發男子的紙上寫著:

二等艙3人是辛普森·卡勒派人所殺。

短發女子的紙條上寫著:C022中的乘客死於辛普森·卡勒背後的勢力。

渝州掃了一眼,就合上了便簽紙,他雙手交疊擋住了嘴唇,等待著接下來發生的事。

很快,短發女子驀地站了起來,手中死死攥著那張便簽紙,高聲吼道:“你汙蔑,你血口噴人。人怎麼可能是…”

“別激動。”渝州打斷了她,微微一笑,“如果你對我的信息有疑義,等聚會結束後我們可以單獨聊聊。”

“接下來,還有人要交換的嗎?”渝州將臉頰轉向一直沒有開口的瘦子和壯漢。

“那就換一張。”瘦子說道,他指揮壯漢寫了一張。

兩人交換。

渝州打開紙條:二等艙的家夥是辛普森·卡勒的人殺的。三種表述,雖然相近卻並不相同。

重新坐下的短發女子情緒逐漸穩定,除了不時用冷眼一瞥渝州,其餘的與剛來時沒什麼兩樣。

金發男子趁此機會和她交換信息,渝州則陷入了沉思,剛才,他寫了兩種紙條,

第一種:溶骨而死的5人是弗萊伯格所殺。

他將這類紙條換給了金發男子和瘦子。

第二種:逃跑女子為黑桃2的持有者所殺。

他將這張紙換給了短發女子。目的很明確,他要試探金發男子。

這條船上的勢力分布他或多或少都有眉目了,隻有那個神秘的怪盜弗萊伯格還隱藏在黑暗中,而這個人正是電影《泰坦尼克號》的首要反派,也是小說《泰坦尼亞號上的迷霧》中離海洋之心最近的人,是渝州必須要找到的重中之重。

雖然各種證據都表明金發男子確為玩家,然而一想到他驚人的容貌,與那種漫不經心的態度,渝州就如鯁在喉。

如果有一個人可以騙過所有玩家與npc,將他們戲耍於股掌之上,那一定是奇跡魔術師。

渝州的直覺告訴他,這個黑桃A掛身份。

他是否為玩家,如果是,他是否殺了這5人,如果不是,他是否就是弗萊伯格。

溶骨這種毫不科學的殺人手法,放在20世紀初的泰坦尼亞號上,不啻於天方夜譚,它的出現,大概率源自卡牌的力量。

然而書裏的人未必了解,因此,奇跡魔術師,怪盜弗萊伯格這個答案,在他們眼中,就具備了一定可信度的,

當然,除了弗萊伯格本人,隻有他自己知道這件事與他毫無關係。

由此,渝州設下了兩重陷阱。

第一,金發男子打開紙條的一瞬間即觸發第一重陷阱,如果他是殺人凶手或者弗萊伯格,他的表情一定會有所改變。

第二,渝州曾暗示過他隻知道某一個殺人事件的真凶,因此,金發男子會下意識地認為短發女子拿到的紙條和他一樣,短發女子憤而起身之時,就意味著她承認了自己屬於弗萊伯格的陣營。

因此,如果金發男子是弗萊伯格,他一定會表現出驚訝與疑慮,如果他不是,隻會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