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道理。”渝州摸了摸下巴,還欲再問。

“快睡。”卩恕卩恕沒等他開口,就不耐煩地用被子蓋住了他的腦袋,“明天你要是沒好起來,我就弄死你。”

說著,他頭也不回地離開了臥室,在沙發上找了個舒服的位置,躺了下去。

船艙外,三層樓梯上的落地鍾敲響了2月13日的最後一聲,象征著這多災多難的一天終於過去。

“晚安。”渝州拉了拉被角,嘴角含笑地看著因沙發太短,而不得不蜷著腿睡覺的男人,

“還有,情人節快樂。”

***

第二日醒來,渝州覺得自己的身體好了不少,但失血過多帶來的皮膚冰涼,心動過速並沒有消失。

他起身之後,還能感覺到明顯的暈眩。

“行了,今天你就躺著吧。我給你批一天假。”卩恕拿著一個餐盤進來了,上麵放著一個荷包蛋,三塊白麵包和一杯熱騰騰的牛奶,“以後你就跟我住。”

“謝謝。”渝州喝了一口牛奶,想到這是第三次被人狙殺,便也不再客氣,“不過我得把行禮拿上來。”

“那些臭烘烘的破爛東西,還要什麼!?”

“別這麼說,裏麵有你送我的第一件襯衣。”

卩恕: “…”

兩片麵包下肚,卩恕扶著渝州下了樓,一大早,到處都有人談論昨日舞會的凶殺案,但似乎並沒人提到展覽廳的那片血跡。

不知是沒人發現,還是事情已經讓辛普森卡勒瞞了下去。

哎,一切災厄的起源全是因為那張黑桃5,以及無意間和女警黑桃10搭上的關係。

真是無妄之災。渝州唉聲歎氣地走在人群中,突然,他察覺到了很多雙隱蔽的眼在有意無意地打量著兩人。

那些人三兩報團,竊竊私語,都說著同一個單詞:“怪物。”

蜂巢的人?昨夜的事有人看到了?

渝州帶著疑惑走入了D016房間。今天,門縫下麵沒有屬於“橋牌俱樂部”的聚會通知,但小提琴的信紙卻依然出現了。

隻是她的字體不像從前那樣流暢,顯得有些緊張和局促,上麵隻有一句話:

“黑桃K是入侵者?”

渝州咬著大拇指,“小提琴”知道了昨夜展廳內發生的事?可這件事應該隻有蜂巢內部的人才知道,是誰告訴她的?

自己又該如何回複?

“你有卡牌可以直接鎖定玩家在副本外的地點嗎?”渝州問卩恕。

“隻能鎖定所在的星球。”卩恕道,“但我有另一種卡牌能直接鎖定你參加的副本。”

“見識到了。”渝州啃著指甲,現在13個玩家,有6人被帶下了船,按照正常邏輯,蘇格蘭場不可能這麼快將他們處決。

因此,小提琴無需擔心入侵者的問題,因為這一局即便有入侵者,也注定完不成任務,so,凡是有點腦子的入侵者都不會再大開殺戒,徒增變數。

那麼,這是恐懼,是忌憚?渝州眼睛微眯,她想對我不利,但現在卻不得不掂量掂量雙方的實力了。

不錯,幾乎是在同時,渝州肯定了自己的想法,小提琴讓他去監視D125的女人,不就是在將他往火坑裏推嗎?

想到這,渝州很快做了決定,他在信紙的下方寫道:

“不,他是降格者。他因我而來。”

。。。

短暫地收納結束,卩恕一手提著渝州的破布袋和那塊櫸木畫板,一手扶著他顫巍巍的身體出了房間。

“我還要去個地方。”渝州呼吸有些急促,那是失血帶來的後遺症。

“你不要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