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板上有東西。”卩恕開口道。
渝州順著他手指的方向鑽到床底,果然,在床板背麵畫著一個類似i的神秘符號,他拿手機拍下照片,誇獎道,“厲害了,你怎麼想到床底下有東西?”●思●兔●在●線●閱●讀●
“你忘了上局的小木屋了?”卩恕很不開心。
“……”渝州沒想到卩恕會主動提及上一場遊戲,而且口吻中已經沒有了對他假扮焚雙焱的憤怒。
對於這樣的進展,渝州並不高興,反而隱隱有些不安。這發展著實有些迅猛。
“我們快去醫務室吧,再不走他們就起疑了。”渝州跳過了這個話題,臨走時,他突然想起什麼,摸了摸掛在衣架上的製服口袋。
三枚玫瑰紐扣從口袋中落到了他的手心。
和他撿到的那枚一模一樣。
……
午夜的醫務室,菲利普醫生正在接待他最後一位病人,“格雷絲太太,你覺得怎麼樣?”
“好多了。”格蕾絲夫人照著鏡子,用手碰了碰傷口。
今夜夜起時,她不小心在廁所滑倒,腦袋磕在了尖銳的水池上,頓時血流如注,路過的好心人送她來了醫務室,縫了6針,這才止住了血。
“縫的很整齊,您的手藝不錯。”格蕾絲夫人誇獎道。
“謝謝誇獎。”菲利普收拾了一下工具,在白色洗手池裏洗去了手上的鮮血,“最近您的失眠好些了嗎?”
“已經完全好了。隔壁的女士似乎終於掌握了哄孩子的方法,讓那個煩人的孩子停止了亂哭亂鬧。”格蕾絲太太正說著,醫務室的大門就被踹開了。
兩個船員和渝州一行人帶著羅伯茨先生闖入了房間。
“快,醫生。”為首的船員上氣不接下氣地說道。
“羅伯茨,我的天哪。”菲利普讓他們趕緊把人放在病床上,一手拿著聽診器貼在了老人幹枯的皮膚上。
“心率156次/分鍾,室顫,心濁音界兩側擴大,怎麼會這樣,羅伯茨先生從來沒有心髒病,怎麼會突然心律失常。”菲利普手心直冒冷汗,他與羅伯茨認識了20年之久,他從來沒想過他的老朋友會這樣死在他的麵前。
船上的治療條件惡劣。沒有除顫器,菲利普醫生隻能先給羅伯茨注射了一支鹽酸胺碘酮。
“嘔。”羅伯茨突然腦袋一偏,嘔出了一大攤白色渾濁物,其中還有一兩片未被溶解的白色藥片。。
“這是……”菲利普用鑷子夾出了藥片,情急之下,他也顧不了許多,用水一衝,就放到嘴裏舔了舔,“這苦味,是地高辛。”
“這裏有洗胃裝置嗎?”渝州很快反應過來。
“有有。”菲利普醫生拿出工具,用開口器打開口腔。嚐試著將導管深入胃部,“你們幫我配一下洗胃液,2%碳酸氫鈉液,用40°的水。”
兩個船員手忙腳亂地尋找試劑,還是渝州看不過去,幫忙配好溶液。
洗胃液灌入老人的身體,一遍又一遍的置換出他胃部的藥物。
“老夥計,老夥計。”諾曼船長氣喘噓噓地衝入了房間,撲到了羅伯茨的跟前,強森也隨後趕到,
“醫生,他怎麼樣了?”
“已經注射了胺碘酮和阿托品。”菲利普醫生拿著導管,將渾濁的洗胃液通到水桶中,酸臭與腥濁的氣味彌漫了整個醫務室,但在場沒有人想要離開。
羅伯茨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