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明學家沒什麼主見,渝洲說什麼他就做什麼。

“我現在幫你去把巡邏隊引開。然後你就回到你的房間, 當做無事發生。”渝州道。

“好好。”

又折騰了10分鍾, 送走了明學家, 渝州這才在房間裏轉悠起來。

離開房間前, 他借著換衣服的名頭在屋內做了些標記。

目的就是想看看這個明學家是否居心叵測,另有目的。

結果還算不錯,夾在抽屜,櫃子,床單,枕頭上的發絲紋絲不動,提示沒有人觸碰過它們。

渝州在沙發上坐下,茶水已經半涼,他用手捂著杯子,有一搭沒一搭地想著今晚發生的事。

羅伯茨老人死了,死於自殺。但死亡的方式卻很奇怪--口服地高辛。

要知道,雖然地高辛這種藥物吃多了會死,但劑量卻不好控製,不同的人對藥物的耐受閾值不同,若是沒死成,又是一場折磨。

比起它,一些化學洗滌劑,消毒劑在這方麵的表現顯得更為優秀。

甚至,老人房間的抽屜裏還放著一把老式手槍。

渝州抿了一小口半溫的茶水。

所以,老人為什麼舍近求遠,選擇了這種既痛苦又折磨的自殺方式?

渝州想了很多,最後才想出了一個解釋,或許老人並不希望別人看出他是自殺的,他希望他的死亡說明上填寫的是一種所有年邁老人都會沾上的疾病--急性心力衰竭。

渝州點上壁爐,可這又是為什麼呢?

老人生前去了d118和d125房間,恰好與渝州告訴他的信息吻合。

所以,當他發現兩個房間中都有死者時,第一個反應就是渝州沒有騙他,兔子麵具的確殺了d118的乘客,而且不止一個。

這是不是意味著老人與兔子麵具認識,並想要替她頂罪。

但渝州轉頭一想,卻又覺得不妥,若要頂罪,遺書中絕不可能一字未提他犯下的罪過。

那麼他是看到了凶手,自知活不成,想要保護身後的人,還是想通過死亡傳遞出什麼信息?又或者他知道凶手真麵目,但對方一直瞞著他行動,現在真相大白,他卻苦於下不了手大義滅親,這才選擇自殺?

甚至,他撒謊了,他其實與d125的班森女士關係很好,又或者與她的父親是莫逆之交,受托照顧他女兒,現在人被殺了,他覺得無顏麵對江東父老,這才服毒自殺?

渝州的大腦亂糟糟的,一會兒想到羅伯茨老人,一會兒想到反常的露絲,還有那個形如i的神秘符號。雖然明知自己與主線隔了一道天塹,瑰夢石基本是無望了,但他仍止不住地思考泰坦尼亞號上發生的點點滴滴。

如同登山家喬治·馬洛裏回答“為何要攀登珠穆朗瑪峰”的答案一樣。

因為山就在那裏,因為謎題就在那裏,他無法對此視而不見,那些詭秘的,錯綜複雜的真相無時無刻不牽動著他的心,讓他心潮澎湃,難以自製。

渝州坐在深夜的沙發上,安靜地對著火爐,邊思考問題邊等待著卩恕,一個小時,兩個小時,三個小時,他將上船後遇到的所有疑問都在腦中梳理了一遍,直到開始神遊天際,卩恕還是沒有回來。

渝州這才焦急起來,那個大傻子不會真讓人切片研究了吧?

不過船艙中沒有槍聲傳來,他是不相信那家夥會被徒手放倒。

又過了半小時,房間門終於開了,一臉倦容的卩恕走了進來。

“你回來了?”渝州即刻從沙發上站了起來。⑦思⑦兔⑦網⑦文⑦檔⑦共⑦享⑦與⑦在⑦線⑦閱⑦讀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