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讓我猜一猜,那個罪犯就是你吧,弗萊伯格,令無數偵探頭疼欲裂的怪盜先生。”渝州從卩恕口袋中掏出一盒煙,抽出一根遞給了老人,“我說得對嗎?”

“很有意思的想法。”老人接過煙,“但你不覺得你這個猜測毫無根據?”

當然有根據,渝州心道。在《角落裏的老人》原書中,一共描寫了12起案件,而沙文曾明確說過,這個世界中的歐文偵探隻破獲了10起大案,那麼泰坦尼亞號案件就是第11起,而11沒有任何意義。

但今日沙文的一番話卻顛覆了渝州的認知,他突然了悟,在泰坦尼亞號案前還有一個不為人知的怪盜抓捕案,郵輪案便順理成章的成為了第12案。

而12這個數字有著非比尋常的意義,因為第12案的凶手不是別人,正是角落裏的老人自己。

他是偵探,也是凶手,作者用平凡無奇的語調講述了一段偵探的犯罪經曆。

由此類推,泰坦尼亞號上的歐文偵探,一位被辛普森卡勒請來捉拿怪盜的人,雖然看起來總是忙忙碌碌,但在處理怪盜的案件上並沒有表現出他應該有的智慧,為什麼,因為他就是弗萊伯格本人,他要抓的就是他自己。

雖然渝州不知道為什麼上船的是弗萊伯格,而非真正的歐文偵探,但這並不妨礙他得出結論。

然而,這個理由渝州卻不能說出口,於是他道:

“那天,在威廉姆斯的房間中,您彎下腰去撿那個首飾盒,可奇怪的是,您的管家明知道您腿腳不便,卻沒有主動攬下這個活,僅僅隻是拉了您一把,我當時就覺得有些奇怪。

後來,隨著事件的推進,我發現了您和英國警署的布局,於是您的管家-這個不和諧的因素便無限放大。

按理來說,你們籌謀了那麼多,不可能帶一個一無所知的外人上船,然而你的管家卻對你十分冷淡,處處防備,而你查案也寧可帶一個什麼都不懂的毛頭小子,卻不願意帶他。

這是不是太奇怪了。除非你倆的立場本就不同。

而如果這個計劃中,存在一個既讓警方忌憚,卻又不得不用的人,那必然隻有怪盜弗萊伯格。”

渝州緩了緩,“你們在辛普森房內表演的那一連串把戲,早就暴露了您的身份,怪盜先生。”

這句話是完完全全的試探。但他有理由相信,為了給辛普森更大的壓力,怪盜弗萊伯格或許早在夜深人靜的午夜造訪過這位大腹便便的商人。

或許是大變活人,或許是水杯漂浮。

總之,給他留下了畢生難忘的噩夢。

老人似乎是默認了渝州的推測:“按你的邏輯,怪盜為什麼不能是我的管家。”

渝州嘴角一彎:“因為素質。

那天,露絲流產,你和你的管家應該都在浮金禮堂吧,但你倆裝作一無所知的樣子來到b7,你穿著睡衣,一臉惺忪,而你的管家換了褲子,卻忘了換帶血的襪子。

我相信一位善於偽裝的怪盜不可能犯這樣的錯誤,這就是素質的差距。”

“但這一切都隻是你的猜測。事實上,我與英國警方並不熟,事先也不知道他們假冒怪盜的計劃,我們是在上船後才相互認識的,而我的管家,老夥計,隻是對我喜歡吃大蒜的習慣頗有微詞。”歐文偵探畫風一轉,狡猾的推翻了先前所有的推論。

“所以,你的意思是假借弗萊伯格的名號,布下莉莉安娜的局都是警方所為,您是在上船後才得知並沒有弗萊伯格這號人,一切都是蘇格蘭場的計謀,與你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