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想要抓住我,做夢。

我上船隻是為了贖罪。那一天在斯圖爾特家表演逃脫魔術時,歐文偵探被我誤傷。

作為一名優秀的魔術師,竟然傷害了我最忠實的觀眾,這個失誤簡直不可原諒。

既然犯了錯誤,理應承擔責任。”

渝州:“於是,你自願被抓?”

弗萊伯格:“是的,我自願被抓,為自己定了一個月的刑期。然而刑期還未開始,就遇見了前來求助的蘇格蘭場。

但歐文偵探被我誤傷,別說走路,連喘氣都難,蘇格蘭場那群家夥見狀也隻能無奈放棄。”

“但你讓他們看到了希望。”

“歐文偵探很憂鬱,每天都在為這事苦惱。”弗萊伯格聳聳肩,看不出表情:“沒辦法,他的傷因我而起,為了贖罪,我自願代替他,前往泰坦尼亞號完成這次危險重重的表演。”

憂鬱?苦惱?渝州想了想原著歐文偵探的性格,心中不由懷疑,這真不是偵探吃準了怪盜先生的性格,和蘇格蘭場演了一場雙簧,來逼他出手嗎?

“計劃是誰定的?”

“我定的。我不喜歡別人插手我的魔術。”弗萊伯格顯然也想到了這一點,但他對自己很有信心,

“很走運,歐文偵探想回美國看病,一早就買了可可西裏號的回程票。

於是我偽裝成他的樣子,在倫敦大街走了幾圈,為的就是要引起辛普森.卡勒的注意。

畢竟一個年過70的虛弱老人,美國國籍,又買了回程票,怎麼看也和泰坦尼亞號即將發生的風波無關,而且即便有關,也比其他正值壯年的偵探好拿捏。

果然。辛普森卡勒在接到預告信之後,放棄了英國本土的偵探,挑選了比爾.歐文。”

回答完畢,弗萊伯格問出了他最後一個問題:“你們組織,特別是和你在一起的那個金,是否來自那艘墜毀的飛船?”

渝州笑了,他大概能猜出弗萊伯格腦補了什麼奇怪劇情,隻指著那片深邃的,包容一切的海洋道:“不,他不來自星空,他來自深海。”

弗萊伯格: “他還會繼續這樣下去嗎?”

渝州知道弗萊伯格口中的“這樣”指的是殺人。他忌憚卩恕的實力,害怕碎顱事件愈演愈烈。

渝州展顏一笑,用指尖點著自己的心髒,若有所指。“放心,我已經抓住他了。”

“那就好。”說完,弗萊伯格便不再多言。

渝州:“接下來你準備怎麼辦?”

弗萊伯格指著海闊天空的遠方道:“我的罪已經贖了,自然是刑滿釋放。”

渝州順著他所指的方向看去。一架快艇從遠處迷霧區交鋒的槍林彈雨中躲閃而出,駛向泰坦尼亞號。

弗萊伯格雙手插在口袋裏,輕巧地跳上欄杆,隻見他不知從何處變出了一頂魔術師禮帽,對渝州致意:“接我的人已經來了。我要走了。”

“再見。”渝州也同他道別。

這重刑犯身邊連個看守人都沒有,警方顯然是人手不夠,同時也有了讓一名怪盜逃脫的心理準備。既然警方都放棄了,他又何必非要去伸張正義。

“遇見你很高興,相信我們會再見麵的。”弗萊伯格說完,便要飛身入海,卻聽安全通道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聽到這陣腳步聲,弗萊伯格神色一滯,很快從護欄上跳下,5個呼吸間,他重新變回了歐文偵探的臉。

來人正是沙文。

他一把推開安全通道的門,在黑夜中興奮道:“歐文偵探,我和約裏克警探負責的那一塊已經完成,東西也被取出放在您的房間了。肖恩警官說保險庫那也行事良好,這次我們贏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