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文興奮地擦著額頭的汗漬和血跡,然後才遲鈍地發現渝州也在甲上,“Jack,你也在啊。”□思□兔□網□
“做得不錯。”弗萊伯格看著他在月色下飛舞的金色卷發,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突然緩緩說道,“我居住在附近海島上的一位好友,得知我渡假回歸,懇切邀請我去參加他兒子的婚禮,現在已經派船過來接我了。”
“您是要直接離開嗎?可是您不是答應要帶我去您的莊園參觀嗎?”沙文話語中滿是失落和委屈。
“其實,我好友如此急切,並不全然為了婚禮。”
“您是說有案子?”沙文眼睛亮了起來。
“不錯。婚禮前,他收到了一封古怪的匿名信。”
“那,那我不打擾您了,您可以將地址留給我嗎,等我到了美國,一定會去拜訪您的。”沙文整了整衣襟,又挺起了胸膛。
“孩子,你沒懂我的意思,”弗萊伯格笑得一臉慈祥,“我是說,你願意和我一起參加婚禮嗎?畢竟,你可是我欽定的助手。”
“真的可以嗎?”沙文興奮地快要飛起來了,他花了不少功夫才讓他合不攏的嘴抿成一條直線,嚴肅道,
“我一定不會辜負您的期待。在今後的日子裏,我會跟隨您的腳步,抓住開膛手傑克,棋盤殺手,羅斯托夫屠夫,對了,還有那位卑鄙的怪盜弗萊伯格。
算他走運,沒有上泰坦尼亞號,不然我一定會讓他知道邪不壓正。”
聽到這一句,弗萊伯格笑得更慈祥了,“那還等什麼,快準備好行禮,留好紙條,我的朋友都等得不耐煩了。”
“好好。”沙文又急匆匆地跑回了船艙。
“喂喂,誘拐一個懵懂無知的青年,這就是怪盜所為?”渝州目賭了整個過程,替沙文捏了一把冷汗。
“我誘拐他?不,是他誘拐了我。”月色落在弗萊伯格海水綠的眼中,蕩出一片溫柔碎影。
渝州被這一嘴狗糧塞得唇齒發麻,看得出弗萊伯格很喜歡沙文,隻是這種喜歡又能持續到何時?
沙文很快就回來了,他換了件幹淨的大衣,手上拎著來時的提箱。
“J,抱歉不能和你共享明日的早餐了,不過我知道你不會怪我的。”沙文給了渝州一個擁抱,“等到了美國,我會來找你的。”
“嗯。”渝州拍了拍他的背,心中卻萬分猶豫,不知該不該提醒一二。
眼見沙文已經背起偵探,要從軟梯下去直通向快艇,渝州喊住了兩人,“等一等。”
“還有事嗎?”沙文回過頭,臉上掛著一無所知的純良笑容。
而弗萊伯格的眼神則變得戲謔,顯然並不害怕渝州拆穿他的把戲。
為什麼他能如此有恃無恐?渝州心中警鈴大作,換位思考,如果他是弗萊伯格,有人要拆穿他,他會怎麼做?
他一定會直接倒打一耙,將對方是橋牌俱樂部成員的事全抖出來,順便添油加醋,把那些無主的殺人事件全按在對方頭上,憑兩人在沙文心中的地位,渝州一點勝算都沒有。
於是渝州很識時務地放棄了,他拿出一張紙,上麵畫著的正是那個神秘圖案:“我昨夜在羅伯茨老人床下發現了這個,查了很多資料都沒有結果,歐文偵探,您知道這是什麼圖案嗎?”
沙文一臉疑惑,而弗萊伯格則滿意地對渝州笑了笑,“這是一種神學符號,意象是轉移他人罪孽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