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再這樣消沉下去。作為深海之主,我應該振作。
我從口袋中掏出了《從零開始學》和《成語大全》,翻看起來。
一個個成語從我眼前蹦過,直到…
“九州八荒,矢誌不渝…”
我發誓我的大腦一點也不想看到這兩個詞,是我的手控製不住, 在看到這兩個詞後,再也翻不動那薄薄的紙張。
不知過了多久,我一巴掌拍在自己臉上, 再次惡狠狠地提醒自己:清醒點,卩恕, 你可是深海之主, 注定要成為福爾摩卩的人,可不能就這樣消沉下去。
想及此處。我撿起甩在地上的大衣, 搭在肩上出了門。
既然找不到殺人案的線索,不如就想想法子,解決那煩人的抑鬱症。
我拿起了花生給我的資料。去尋找那兩個最先自殺的人。
第一位是個獨居小老頭, 孤僻的玉米腸。他是一個牧師, 但隻為自己告解。
因為沒人願意靠近他。
他是整個鎮上最難吃的食物。長著陰溝一樣的嘴和禿鷲般令人不爽的眼睛, 住在女巫才會居住的黑色城堡,盤算著惡魔才會盤算的陰謀。
很多人認為他早該自殺了,但這個時間比所有人預料的更晚了10年。
我對這整段敘述抱以懷疑。
至少他的小屋看起來很正常,那坐落於番茄醬海灣西郊,一片無人問津叢林中的小木屋,除了屋頂有點漏水,長得像一個微波爐,沒什麼值得詬病的。
門口甚至還栽滿了紫紅色與玫紅色的矮牽牛。
我花了兩個小時,徒步走到了這裏。
掃開門口兩株不大不小的矮牽牛,我用硬核派偵探慣用的方法,進入了屋子。
怎麼說呢?當我看見他的屍體像一塊變質乳酪被拋棄在垃圾桶中,周圍爬滿了蒼蠅和蛆蟲時,也不由張大了嘴。。
他們居然沒有把屍體處理掉。
但很快我便釋然了。是啊,一塊不能吃的食物,躺在垃圾桶裏,是多麼正常的一件事。
更何況他的模樣已經不能用好看或者不好看來形容了,那是惡心,是一種不小心碰到就會懷疑自己也變得不好吃了的惡心。
我嗅著那股食物腐敗的氣味,確定他的死亡時間已經超過了十天。
但他的死亡原因或許不像死亡檔案上草草書寫的--自殺--撞牆而死那麼簡單,那或許是一個意外。
他受到了驚嚇,摔倒,不小心把腦袋磕在了地板上,由於年歲過大,,無人施救,就這麼一命嗚呼了。
不要問我為什麼知道,地上有拖行的血跡,還有一個側翻的醫療包。
他想活著。
或許是所有人既定的印象造成了判斷上的誤差。他們認為不好吃的食物就應該自殺,如同舊社會的婦女失貞後就該死一樣。
我同情他的遭遇,但不會為他“伸張正義”。
因為我跟他不熟。
我應該離開了。他不是自殺,更談不上抑鬱,不可能是流行性抑鬱症的源頭。
但我沒有走。一本攤開的,像板磚一樣厚實的日記吸引了我的注意。
或者說是日記上的最後一行字吸引了我的注意。
【十年了,我再一次見到了她。是我眼花了嗎?人真的可以死而複生?】
“什麼意⑥
但很快我便自我否定式的搖了搖頭, 開什麼玩笑, 這可是書中的人物, 怎麼會是雙焱。更何況疑犯的左手有一個十字形的刀疤,而雙焱的手光潔如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