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是她。

我捏著花生的腦袋,將他從人群中提了出來:“走吧,沒什麼好看的。”

他基本認同我的判斷。

我倆擠出人群,又看到了那個巨大的熔爐,裏麵燃燒著熊熊火焰,我不解:“市鎮大廳的門口為什麼放一個火爐?”

花生解釋道:“根據女巫鎮的曆史,這是舊時代用來祭祀的熔爐,爐中燃燒的是來自地獄的火焰。無論多堅硬的食材,都會在一秒內燃燒殆盡。

它無法被熄滅。這麼多年陸陸續續有很多人失足掉入了爐中。

鎮長大人頭疼不已,曾經花了大價錢,懸賞勇士來抬走它,但這麼多年過去了,勇士依然沒有出生。隻能不了了之了。

不過據說現在的鎮長打算廢物利用,將它拿來作死刑的工具。”

我摸了摸熔爐的外壁,確實挺燙,估計三秒就可以煮熟一個雞蛋:

“算了,不管了,我們去找燕巢咖啡。”

燕巢咖啡就是另一個在十天前自殺的人,流行性抑鬱症的源頭。

他居住在市中心,距離我們隻有15分鍾車程。

為了花生那小短腿,我叫了個出租,司機是一隻話癆烤鴨,講起八卦和冷笑話來喋喋不休。

“嗨,你們知道嗎?雖然我是鴨,但很多人都以為我是從鵝國來的。你們知道為什麼嗎?”

“因為周圍的人都叫我烤鴨司機,烤鴨斯基,嘎嘎嘎嘎。”

好冷的笑話。我的耳朵結冰了。為了防止被凍僵,我幾次想要打斷他,但都被他高八度的“嘎嘎嘎”混了過去。

甚至,在得知我們要去慰問大燕巢咖啡的家人後,他還神秘兮兮地對我說道:“信我,你們最好準備一根棒球棍和一個橄欖球頭盔。”

我忍無可忍:“我覺得你也一樣。”

我氣場全開,那強大的硬核派氣質瞬間就震懾住了他。

他終於閉上了嘴。

下車的時候,由於烤鴨司機沒有準備棒球棍和橄欖球頭盔,隻好哭喪著臉接受了我賒賬的提議。

我承諾會在將來給他一張麵額為50的紙幣,這就意味著他還欠我4躺價值為10的旅程。

烤鴨司機哭喪的更厲害了。但由於他沒有準備棒球棍和橄欖球頭盔。隻好答應這不平等條約,甚至承諾在門口等待我倆,將我們接送回家。

我心滿意足的關上車門。來到了麵前獨棟小別墅門口。

別墅在近期被人毀壞過。玻璃壞了好幾塊,門上的油漆也是新刷的。牆上還有好幾個番茄印。

看來已經有很多抑鬱症患者來表達過自己的不滿了。

我敲了敲門。一個凶神惡煞的咖啡罐子走了出來,他提著砍刀,開口就讓我們有多遠滾多遠。

花生想跟他講道理,告訴他我們不是來找麻煩,而是社區送溫暖的。

他不信,吼聲越來越大,甚至開始揮舞砍刀:“流行性抑鬱症和我小弟無關。他都已經死了,你們別再來打擾他了!”

我用笨拙的魚鰭表演了一次空手入白刃,接著又是一招借力打力,敲山震虎。

氣勢洶洶的咖啡罐子立刻拜倒在我硬核派偵探的風姿之下,擺出五體投地的姿勢,主動敞開門將我們迎了進去。

我見他還趴在地上,尋找著不知去向的大牙,便十分大度的擺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