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果然不再逼逼賴賴。而是按著太陽穴,一臉無語地看我。
我被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搓了搓魚頭:“怎麼了,我的臉上有髒東西?”
他:“沒,看你可愛。”
切,我可是死海之主,聽過的溜須拍馬比他吃過的鹽都多。怎麼可能會被他一句馬屁哄到。
“下麵還要查什麼?”我神采奕奕。
他沒有給出明確的答案,而是舊事重提,“剛才見你和那位酸梅妹子聊的很開心啊。”
“哈。”我大笑了一聲,就沒見過比他醋勁還大的,“怎麼,要我當你的麵拒絕她?”
“不。你去勾搭一下她,最好能要來這幾天圖書館的監控錄像。”他將火柴棍一般的手藏在書下,指了指一直在偷窺我們的酸梅。
等等,這劇本不太對勁啊!
我一開始是拒絕的。
但在他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再三乞求下,我終於大發慈悲,將那存貨不多的善心施舍給了他。
我走向酸梅。
她在這短短的幾分鍾裏,畫了一個小清新的淡妝。烏棕色的山楂膏勾勒出細長的眉,陳皮眼影散發獨特芳香。
唇膏是甘草味的,帶著微甜的清涼。雖不濃烈,但與她的氣質十分相符。
你問我怎麼知道的?全是那垃圾口述的,為了讓我更順利的勾搭上妹子。
我將這番恭維說出口。
她的臉頓時羞紅了,像掛在樹梢上的猴子屁股。
我看向垃圾,他的嘴唇和鼻子被一本時尚雜誌遮蓋,隻露出綠色眼睛,笑盈盈的,還偷偷給我比了一個讚。
我一點也不開心。這種時候,他不應該吃醋嗎?
還是酸梅妹子那一口酸氣將我的注意力拉了回來:“大哥有何事,不妨直言。”
她嬌滴滴地垂下頭。
我單刀直入:“我能看一看你們的監控錄像嗎?”
“監控錄像?此為何物?”酸梅妹子一臉迷茫。
“此為…啊呸。”我差點兒被她帶到了溝裏。這裏居然沒有監控錄像,我向那垃圾看去,他似乎也有些錯愕,但很快就反應過來,寫了一塊板,豎在手上:套近乎,詢問酸奶死前和誰交流過。
我臨危受命,不驕不躁:“我是記者,想來調查一下流行性抑鬱症的情況,你知道酸奶死前和誰有過一腿?”
酸梅妹子的臉一下漲得通紅:“姐姐都已經死了,你們為何還要落井下石,簡直欺人太甚!”
我能看見她對我的好感度從100降到了0,就像把沸水中的溫度計放進了冰箱。
我撓了撓肚皮,不知自己說錯了什麼,煩躁之下又掏出了拳頭。
作為硬核派偵探的代表人物,自然得用硬核派的手法破案。
就在這時,幽蘭般的歎氣聲在我耳畔響起,那垃圾不知何時已經來到我的身邊。
“酸梅小姐不要生氣。”他拿出了一支降溫噴霧,紳士地遞給酸梅,“我知道在很多人眼中,小報記者就是流氓的代名詞。但他不一樣,他還在成為流氓的途上,內心依然保留著一份正義感。”
我被他的信口雌黃震懾,接下了這份從來不曾出現在我身上的正義感。
酸梅妹子的表情有些鬆動,捂著嘴唇:“黑巧克力大人。”
“直呼我的名字就好了。”他露出虛偽但迷人的笑容,就像雨林中鮮豔卻帶毒的花,
“我這位朋友一直在調查流行性抑鬱症的解決方法,在這過程中,他發現了一處蹊蹺,某些官方宣布的死亡病例,卻並非因病而死,他們是他殺的。”
“他殺!”酸梅妹子倒吸一口涼氣。
“這其中就包括你的朋友,一直照顧你,關心你的姐姐酸奶。”他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