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卦的對應關係也並非嚴絲合縫。”他若有所思,
“山楂發糕和辣條分別代表著酸和辣, 確實與番茄醬,辣椒醬一一對應。但問題來了,酸奶身上淋的是甜沙拉醬,她真的可以代表甜嗎?”
“那得看她是幾分糖的。”我老老實實回答。
他卻覺得我像一個杠精:“是啊, 想要判斷鯛魚燒是甜係還是酸係,得看他放幾分醋。”
我撓了撓魚肚皮,不明白他在說什麼:“鯛魚燒放醋?這是哪一國的吃法?”
他無語, 沉默了很久才無奈道:“好吧, 是我錯了, 鯛魚燒是甜係的, 永遠都是甜係。”
我又撓了撓魚肚皮, 等等, 他是不是又在擠兌我。
就在我準備反唇相譏時, 他將話題拉回了正軌:“這個世界上,甜係的食物多到不計其數, 你覺得, 是什麼原因讓凶手將第二個目標定為酸奶小姐?”
我暗罵他的狡猾, 但依然不情不願地回答:“可能是因為太陽餅配酸奶更好吃。”
他不吭聲:“…”
我又搶答:“可能是凶手覺得傳統美食神明已經吃膩了,想要創新。”
他還是不吭聲:“…”
我再次搶答:“可能是…”
他打斷了我的可能,說出了他的兩種可能:“第一,我們的推測有誤,凶手的殺人規律並不遵循五味八卦。
第二,凶手殺人時出現了意外,迫使他不得不幹掉酸奶。”
“出現意外?”我咀嚼著這幾個字,頓時文思泉湧,“難道說…”
“難的說…”他眼中隱隱閃著微芒,鼓勵我說下去。
我:“難道說,banana公寓的房子太冷,凶手的眼球被凍僵,得了短暫性雪盲症?”
他眼中的光芒瞬間消失,沉默半晌,“我真傻,居然會對你抱有期望。從現在開始,剝奪你說話的權利。”
切。讓我說我都不樂意。
見我閉嘴,他滿意地點點頭:“我剛才和酸梅小姐聊了聊,酸奶小姐和第一任死者山楂發糕沒有任何關係,她在發糕死亡的小區也沒有朋友,她近期內更沒有去過那裏,這也就意味著她不可能見到過凶手。
但凶手卻將她列為了目標。原因隻有一個。”
他撓了撓我的魚鱗,迫使我睜開沉重的眼皮:“她的職業。”
“什麼職業?”我的腦袋有點暈。
“圖書管理員。”他自若一笑,眼神中流轉著智慧的光芒,“不管是五味八卦,還是天地會,那都是舊時代的棄兒,普通人可能聽說過,但具體怎麼操作,用什麼祭品,祭祀儀式又該如何,很少會有人明白。這就意味著他需要查資料。”
我恍然大悟:“你是說那鬥篷人夜晚偷偷潛入過圖書館,卻被酸奶撞個正著?”
他似乎被芒果雙皮奶嗆著了,咳嗽了好幾聲,“凶手是不是那種脫褲子放屁的蠢蛋我不清楚,但你一定是。”
怎麼回事?我震驚,他的鄙視已經如此赤摞了嗎?誰給他的膽子?
我舉起拳頭,正懸在他頭頂。
他雙手環胸,碧綠色的眼中閃著一分風情,兩分冷意,絲毫沒帶怕。
我:“…”
我的魚鰭不受控製地落在他的後背上,幫他順了順氣。
靠,叛徒,我暗罵我的魚鰭不是東西。
轉頭又對他說:“你可千萬別高興的太早。我的魚鰭不受大腦控製了,這是它的主意,不是我的。”
他慢吞吞的開口:“我明白的。眾所周知,你的大腦就是一個擺設。”
“知道就好。”我對他的自知之明十分滿意,“下次再逼逼賴賴,我就打碎你的腦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