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副生離死別的樣子。帶苦味食物有很多。比如萵筍葉、萵筍、生菜、香菜、苦瓜、蘿卜葉、蔓菁、苜蓿、曲菜、苔菜、杏仁、黑棗、薄荷葉、蕎麥、蓧麥、蓮子芯等等。”

他一口氣報出了一大堆菜名:“凶手可不一定看得上我。”

嗬,我要是凶手我一定看上他。

其實,在很久以前我就知道他不會善終。

但似乎是因為他的氣質 ,我從來沒有把他放在受害者的位置。我總覺得像他這樣的人,比起倉皇逃竄,無力倒地,最後再撕心裂肺喊一聲不要殺我。

更適合拿著屠刀,在漫不經心中揮向他的獵物。

或許我該改變一下我既定的想法。

“行了行了,別苦著臉了,皇帝不急太監急。”他道。

“…”嗬嗬,我果然還是沒辦法把他跟受害者聯係在一起,“要是凶手真殺到你麵前,我可不會浪費時間救你。”

“我知道的,你會先殺了他。”

“你想得美!”

Shift,他一定是買通了我肚裏的蛔蟲,不然怎麼會知道的這麼清楚!?不,不行,我不能再被他牽著鼻子走了。

“如果…”他趴在方向盤上,遲疑片刻,“我是說如果,凶手真是那個紅發的神秘女子,她要殺我,你會殺了她嗎?”

“殺她?開什麼玩笑,救你還得看你這幾天有沒有把爺伺候開心。”我道。

哼哼,你們可別以為我說的是違心話,雖然雙焱在我心裏已經降級成了兄弟,但不是有一句古話嗎,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

聽到這個答案,他突然笑了:“記住你今天的回答。如果你不這樣做,會讓我很為難的。”

啥意思?為什麼我完全聽不懂他在說什麼?

就在我打算追問時,電話鈴響了。

來電者是花生,他在查案過程中惹到了黑暗料理界的扛把子-仰望星空,現在躲在蜂蜜銀行的廁所隔間,周圍有一大群要將他置之死地的黑暗料理,急需我的拯救。

我本不願搭理他,但他說他已經有凶手的眉目了。

我頓時陷入了兩難。垃圾現在很危險,殺人凶手指不定什麼時候就會找上他。

可這裏畢竟是圖書館副本,我的很多能力和卡牌都施展不開。花生那被人圍困,人多手雜。這垃圾又手無縛雞之力,要是跟我一塊兒去,指不定就被人一□□砸中腦殼,一命嗚呼。

最後我得出結論。不能帶他一塊兒去,也不能放任他四處溜達。

想到這,我目露凶光,在他投來疑惑的眼神之情,我一個手刀將他劈暈。

過程很順利,他連救命都沒喊出來,就軟倒在了我的懷裏。

“為了我們的將來。”我用魚鰭環住了他的腰身,語氣堅定而認真。

我相信等他醒來,一定會為我的決定而感動涕零。說不定還會撲到我懷裏,將腦袋靠在我的胸膛上,含情脈脈的看著我。

想著未來美好的前景,我差點沒笑出聲。雙鰭更是利落地用透明膠帶粘上了他的嘴,再將他的手腳捆成一圈,最後從路邊撿了一個垃圾箱,將他塞了進去,密封。

幹完這一切。我扛著垃圾箱,走入了馬路邊的法棍安保公司,在所有人驚異的目光中,托管了這口灰撲撲,一看就很普通的箱子,12個小時。

“請你們務必要保證他的安全。”我眼神淩厲,冷冷警告那個上班還在吃零嘴的前台小姑娘。

她被我的氣勢震懾,酥餅渣掉了一桌,呆呆地點了點頭。

很好,我邁著堅定的步伐離開了安保公司,夕陽中,我的影子被拖的老長,像無名者的剪影,默默守護著最珍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