汙物裏。
"快進去。"陸成灝提醒傻傻的抱著人站著不動的陳竣煬。
剛返回屋裏,阿霄就大叫:"我可沒下毒哦!"引來陳竣煬狠命的一瞪。
"我看還是去醫院看看,山下有個,雖然小了點。秦天,覺得怎麼樣?"陸成灝擔心地問。
"不-用了。"說罷又忍不住幹嘔了起來,陳竣煬看到一絲紅色從他捂在口上的手指間流出。
抱起人往外衝,也顧不得自己還是睡衣模樣:"成灝,你開車。"
一路上,秦天還是不停的反胃,分不清顏色的液體染滿陳竣煬的睡衣。
經過簡單的治標不治本的處理,秦天入睡時都快天亮。等阿霄收拾好了行李趕到後,大家一致決定馬上返回市區。陳竣煬的車子由阿霄來開,陳竣煬則抱著做夢的人坐在陸成灝的後麵,近3個小時的路程居然保持住一種姿勢不動。
陳竣煬的秘書推門進來:"環境監測那的來了2個人,說要找你。"
"環境監測?"陳竣煬暗暗大叫麻煩。2周前被通知說工場排出的廢水中cyclopentane的含量超標,要求在一周內得到解決方案,陳竣煬以為這是苛捐雜稅的暗示,也讓人去打點了,想不到今天還會被找上門,那些人都是怎麼辦事的?!
瞧一眼手表,隻有10分鍾,10分鍾後必須趕去醫院,約好的醫生今天給他做檢查。對於2天前秦天別墅生病一事,陳竣煬很惱火,要不是這病所有人的周末就不會給攪了!所以陳竣煬決定說什麼都得把這個病給看好了,省得再添麻煩。
"讓他們進來。"陳竣煬不耐煩地揮手說。
都過了7,8分鍾了,人家還沒進入正題,又過了5分鍾,陳竣煬坐不住了,站起來一句"請稍等"就出去把手下拉了進來,也不管會不會得罪人,立馬開溜。
開足馬力趕到醫院,卻根本不見人。那個自己給的手機,早沒在用,家裏的電話也是一個勁的空響。
試看非看的掃一眼推門進來的人,秦天重新逼上眼睛。隔著好幾米,都可以聞到火藥味,是吃錯藥了還是怎麼了?
"為什麼不去?"陳竣煬一把拉來秦天的被子,又把床頭被拔掉的電話線捏在手上。
"瘋子。"秦天把被子拉回。
"問你,為什麼不去?還有電話為什麼拔了?"陳竣煬盡力克製以免自己的聲音拔得過高。
"我的事不用你管。"秦天本來仰麵躺著,說完向裏轉了90度。
"不用我管?你是我的人就可以管!"
秦天刷的坐起來:"陳竣煬,你腦子上有多少條疤,居然說得出這種話!告訴你,我從來都是我自己的!你的人,你配嗎你?!"
一口氣說完,秦天又躺了回去,剛剛靠藥物壓下去不再疼了,可力氣也消耗了很多。
秦天的鄙視,秦天的不屑,秦天的抵抗,都像激素一樣刺激著陳竣煬的神經,從來不會讓自己失態的人也有控製不住的時候。
被子被掀到地上,把人翻個身,陳竣煬跳上去騎坐在秦天後背上:"這就讓你知道什麼叫配!"
俯身被壓在床上,秦天看不到背上的人在幹什麼,可是預感讓他害怕。
"陳竣煬,你,給我滾開!"手腳在床上無意義的拍打。
陳竣煬死死的卡住秦天的手腕,讓低下的人呈十字狀。隨後什麼也不說,整個人蓋上去,開始又啃又咬。
"姓陳的,我,我會-殺-了你,我-會-的,殺了-你。"被壓得呼吸不暢的人,所有的力氣都用在咒罵上。
陳竣煬那裏聽得進這些,睡衣太礙手,陳竣煬騰出一隻手抓住後領就扯。
"阿!"
睡衣是破了,秦天的後背也被陳竣煬手上的金屬表鏈劃出了長長一道白線。很快,白線開始變色,粉紅,再到深紅,血珠也像冒氣泡一樣,一個一個從紅線裏鑽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