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你可以活著,我們的親人都要死?"
"秦林山他毀了多少家庭!"
"就那麼點賠償,讓我們怎麼咽得下這口氣!"
"媽媽,我要媽媽回來,嗚,,,"
"我的兒啊..."
這些,秦天都承受了下來,不是不想為自己爭辯,一來他了解那些人其實也知道悲傷和憤怒在自己這裏得不到任何的補償,現時現地,他們要的隻是一個可以承接那些哀傷和仇恨的對象,既然他給自己安排了這個角色,秦天就隻能當一回他人的發泄工具,無謂的抵抗,隻能招來更多的暴力。
撿起腳下唯一一朵還留有半邊黃色的玫瑰花,秦天站起來,輕輕朝花瓣吹口氣,然後重新放在墓碑上。閉上眼睛雙手合十,可是原本想說的一些話此刻一個詞都出不來,隻有一團酸楚在心裏翻騰。抹掉不知何時滾下來的眼淚,秦天轉身想走,卻背腳下的石頭給絆倒,
爸,我恨你我恨你!憑什麼你可以悠閑的躺在那裏看你兒子受罪,你給我出來,給我出來!秦天拚命捶打著地麵,哭叫著......
陳竣煬傍晚前返回山上來找人,哪裏還有秦天的影子。
後來秦天比陳竣煬晚了2天才回來,那天陳竣煬正好在家,呆呆的望著秦天被疲憊淹沒的背影走向衛生間,陳竣煬的腦海裏一片空白。
考試成績下來,這次秦天掛了2門。要是周途阿黃知道了,不知道要開心成什麼樣,想著想著,秦天也笑了。
17
暑假,秦天為自己在服裝市場找了個賣衣服的工,有時候阿霄沒事也會過來串門,順便為自己挑些誇張的衣服。
"哥倆?"隔壁攤位上的胖姐問秦天。
"哪能啊,有這麼笨的老哥我寧可返祖當猴子去。"
這話自然引來阿霄的暴跳。
"返什麼祖,不用那麼麻煩,先就把你抽成紅屁股!"
2人開始在攤位間追打,幸好這時沒什麼客人,攤主們也樂得看白戲,也有一些聲音在起哄:"好啊,剝褲子打,看看紅了沒。"
最後2人被秦天的老板叫住,因為來客人了。
"你?"客人一走,秦天撿起地上的一個錢包,身份證的一角落在外麵,拉出來一看是阿霄的。
"小子,給我拿來你!" 身份證照片有幾個不像通緝令,阿霄手快搶了過來。
"原來你姓齊。"
"誰都阿霄阿霄的叫,叫得我都快忘了自己還有這個姓。其實...."阿霄的話被手機鈴聲打斷。
"喂。"
"...."
"哪裏?"
"..."
"知道了,就去。"
說完阿霄朝秦天擺擺手,走了。電話聲音很大,秦天聽到那頭是陳竣煬。
秦天可以肯定阿霄是喜歡陳竣煬的,而阿霄也應該知道秦天還住在陳竣煬那裏,對於這種微妙的關係,2人似乎都明白又都糊塗。
從陸成灝那打工回來,羅瑞庭等在門口,秦天不知道他是怎麼找到這裏的。
"小天,昨天你把拆遷協議簽了?"羅瑞庭追問開門的人。
"嗯。遲早要簽的。"
"遲早?那個破房子你也要?那種地方有誰會去住?為什麼不拿錢?"
秦天計劃總有一天會離開這裏,自己要的當然是一個落腳的地方。那些錢拿了在市區根本買不到房子,不過他也明白羅瑞庭的意思,拿錢的話說不定還可以分一口,現在是一點希望都沒了。
"你還真是翅膀硬了,什麼都擅自作主。"
"我不覺得還有要問過誰的必要。"
"好好,房子的事咱先不說。"羅瑞庭突然口氣軟了下來。
"那,還有事?"都10點了,秦天很不想陳竣煬回來的時候羅瑞庭還在。
"小天,那個,事情是這樣的。"羅瑞庭一出現這種語調,秦天就明白他要幹什麼了,果然男人繼續下去,"小天,你看舅舅要搬回去你外婆那裏,說什麼也得重新裝修一下,最近生意也不好,我知道你應該還有點錢,能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