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說秦天也可以猜到他應該是阿霄曾經的客人,秦天想這些都和自己無關,多認識些人也沒什麼壞處,何況這家夥看起來還挺有意思。
建議3人一同吃晚飯,阿霄準備好好的敲不是人一頓,不巧秦天要去陸成灝那裏打工,這讓時任逃過一劫。
當晚秦天下班的時候,看到時任等在樓下。
"本來3個人的份,2個人去吃,想不想?"時任雙臂吊在車外,有節奏的敲打著車身。
秦天向他老朋友似的笑笑,坐上去走了。
這天以後,秦天和時任常混在一起,時任那種紳士外表下的流氓常常會逗得秦天開懷大笑。
這樣的笑聲充滿了秦天的後半個暑假,一直到開學後的第3天。
19
秦天坐在被西曬的太陽染上一環橘紅的教室裏,眯著眼睛像在想什麼。
最後一天,這就是自己大學生活的最後一天?剛才在係辦公室裏頭們用那些照片來規勸自己主動退學,說那樣的話至少還能為自己保存一個好名聲。為自己?說的比唱的都好聽。周道的頭們早就打印好了退學申請,可笑的是自己最後居然簽了字。
那些照片有陳竣煬,好像是在他家樓下親熱時的,而和阿霄的那些照片,雖然怎麼看都是一對好兄弟的友情紀念,可係裏人說曾經藝術係有一個老師被迫辭職就是因為這個阿霄,所以和阿霄的友情也被看作異類。這些秦天並不是沒有一點狡辯的餘地,阿霄是賣的不代表他周圍的人都是賣的,真正讓秦天無語的是那些照片均來自於羅瑞庭這個事實。那個男人說想拜托學校領導好好教育挽救一下他的外甥, 剛聽到這話的時候秦天笑出了聲,因為猜到羅瑞庭做作的表演一定精彩。可惜這表演背後的台詞秦天知道,羅瑞庭知道,係裏的人卻不知道,當一個長輩不顧家醜外揚的來到學校如此懇求,誰還會懷疑事情的真實性?
桌麵上還有幾滴血跡,那是上課前秦天被掉下來的燈管碎玻璃割傷手指留下的。手指沿著血跡的外沿劃了一圈一圈,剛才同班的看到秦天滴血的手指都像躲瘟疫似的退得老遠,包括給秦天去找來紙巾卻擱在離秦天兩米之外的周途。秦天問自己,為什麼在一而再再而三的對自己說隻要能把書讀完,那些鄙視誤解可以當作沒看到,陳竣楊的要挾也可以屈服之後,還會是這個結局?
退學證明還在手上,秦天想起了小時候老爸給自己折的紙飛機,一折再一折,和老爸折的一模一樣。走在窗口,把嘴唇貼在紙飛機上,像是低語又像是親吻,然後,帶著一滴水痕的紙飛機在空中劃出一道白色。
走到阿霄家那裏,秦天找了一個電話亭。剛撥完阿霄的號碼,就看陳竣煬和阿霄從對麵的情人旅館出來。熱情的給要上車的陳竣煬熱吻的阿霄顯然沒聽到手機鈴聲,秦天把話筒重新掛上。
靠在電話亭裏,秦天抬手遮擋住自己的視線,早知道阿霄和他在一起,早決定把他當作垃圾,或許還不能做到無動於衷,可怎麼也沒理由會痛啊?秦天,你今天這是怎麼了,憑什麼被那些破事觸動?你忘了他對你做的事了還是說你根本留戀那天在掌心和他臉頰間互傳的溫度?秦天,你怎麼可以這麼沒用?!無論再怎麼指責自己,秦天此刻也無法擺脫那股要把人淹沒的委屈感,那就再哭一次吧,反正不會有人看到。
"喂,蹲著幹嗎?"
是阿霄!秦天抹了把臉,站起來。
"還以為你不回來呢。"
"等我?不會給我電話?再說了也該在家門口等啊。"
"我喜歡這裏!"秦天強詞奪理,"你不都來?"
"有個未接電話,像是這裏的公用電話,來看看號碼。"
"沒人比你更無聊的。"秦天說完人擠出了電話亭,側身對著阿霄。
"喂,幹嗎躲著我,說,是不是作了什麼虧心事?"阿霄強迫秦天麵對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