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恐陸璆兒就是桑大人要抓拿的犯人,四五名官兵已將他與戚少俊拉開了來並圍了起來。
戚少俊看了陸璆兒一眼,他正順勢坐在了地上,給了自己一個‘快走’的眼色。戚少俊沒有遲疑,馬上就乘機出了城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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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
五 五不久,陸璆兒一瘸一拐地從城門走了出來。
『為什麼幫我?』戚少俊從路旁的樹後走了出來。
『因為您把我贖出來了,我就是您的人了。』陸璆兒一笑,這個麵無表情的人怎麼看也不像是個腦袋瓜不好用的人啊。怎麼和以前自己侍候過的中年人一般古板?
『你是你自己的。』戚少俊糾正了陸璆兒的說法。
『唔……』陸璆兒一個不支險些摔倒,剛剛用石塊將自己腿敲得似乎有些重了,居然還真讓自己流了些血,不過,也虧得流了血,才引開了剛剛那些官兵的視線,讓戚少俊脫身出城。
戚少俊冷冷地看著陸璆兒撐起自己的身體,現在的陸璆兒與不久前見到的那個披頭散發隨意赤露坐在別人身上的那個賣身少年略有些不同,可能是因為穿著布衣的緣故。戚少俊對陸璆兒那種嫌惡感減輕了一點。他從懷中掏出一張銀票,丟在陸璆兒跟前,『這是五百兩,拿著它走吧。』『客人……』陸璆兒支吾了一下,不知要如何稱呼這個黑裝的帶傷男人。
聽到陸璆兒用這兩個字稱呼自己,戚少俊眉一皺,劍尖已指向陸璆兒,『別用這種字眼稱呼我!再這樣,我便殺了你!』嫌惡之意已徒然而生。
陸璆兒一驚,半晌沒有開口。
戚少俊倒也沒怎麼為難他,用劍尖指了指地上那張銀票,示意他撿起之後就可以離開了。
陸璆兒沒動。既沒開口也沒彎腰。
他沒管他,徑自收劍入鞘,然後沒入了城外的小道。
風,吹了一吹。泥土地上的銀票抖了抖。陸璆兒的眼睛朝它移動了一下,終於彎腰拾起了它,看也未看,就塞進懷中,跟著戚少俊離去的方向一簸一簸的走去。
『都是一群飯桶!』禮部尚書侍郎府內沉沉地一聲怒吼,府裏上上下下都知道,老爺正在發脾氣。『抓一個受了腿傷的人都抓不到,你們還有什麼用處?!』兩名家兵隊長正低著頭,一動不動地直盯著自己的靴尖,不敢望向鄧彥青。而兩旁的丫環們更是驚驚戰戰,唯恐殃及魚池。
桑又其撫一下右手的手腕。因為在府內已請城中最好的大夫看過,傷得並不是很深,所以現在隻感覺到微微的疼痛而已。至於兵器,可能要暫時休養幾天才能運用自如了。沒想到,那個殺手‘黑鷹’是如此厲害之輩,就連自己的獨門桑家刀法也隻是削傷了他的腿而已,相同的,對方還刺傷了自己持刀的右腕。
桑又其很久沒有遇到過這樣的對手了。這讓他心底悄悄地在沸騰,如同久渴的人突然聞到了水味般,或者說是一頭饑餓的野獸發現了獵物經過的痕跡一樣帶著撲食的欲望在匍匐著尋找任何可能的蜘絲馬跡。
桑又其知道,他的狩獵已經開始了。
『鄧大人,您不必生氣。那‘黑鷹’如是如此易解決,那他就沒有高雇金的那個價值了。』桑又其笑了笑,朝鄧彥青道,『您就別遷怒於家奴了。再說了,您這麼生氣,最高興的是哪位呢?』鄧彥青眉皺了皺,揮退了那兩名家兵隊長與丫環,廳內就隻留下了桑又其。
『他讓‘黑鷹’殺了我的弟弟,等我抓到他的把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