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段(3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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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方麵,李繁花已將覆在臉上的麵具取了下來,而海贏則為他摘冠。

剛剛送走了趙譽遠,之前與其暢談的輕鬆馬上卸下了偽裝。

現在,戚少俊正在林道上候著趙譽遠。

一柱香的功夫,他的轎子便會通過那裏。①思①兔①網①文①檔①共①享①與①在①線①閱①讀①

以戚少俊的功夫,要解決一個完全不會武功的小小人物,即便是有桑又其護衛,也應該不是難事。

不過,李繁花卻隱隱感覺有些不安。因此,在剛送趙譽遠出府之後便立即回房。

『海贏,我想要小憩一下。』李繁花抬了抬手,示意海贏過來。『不知為何,我今天感覺有些不安,平日裏少俊執行追殺令時根本不會有這種感覺。』『主子,不必擔心。戚公子定不會有事。』看到李繁花的一絲慌亂,海贏心中刮過同樣一絲隱痛。『如果真感覺不適,那就休息一下吧。』『恩。』李繁花點了點頭,拉著海贏站在自己身後,『給我靠一下。』海贏沒有說話。

靜靜地站在李繁花身後,將身體化成了他的靠椅,讓他倚著。

李繁花就這樣皺著眉合上了眼。

等陸璆兒照著天水居士所指明的路趕到那必經的林道時,場麵已慘不忍睹。

趙譽遠的轎子像是被掀翻的般,倒橫在道中。護衛的屍體橫七豎八地躺在轎邊,還在潺潺地從致命的傷口流出濃血,依這血的粘度看,想必是已死了有一點時間,身體已經變冷了。

應該是尚書府的護衛們且戰且退所至,在靠近國師府的地方,戚少俊正被五名護衛所阻,而有兩人卻遠遠站在五丈開外,一人正捂著受了傷的手臂盯著被困住的戚少俊。而另一人卻是陸璆兒認得的,桑又其。

四十四

四十四 四十四雖然看到桑又其有點吃驚,但陸璆兒現在關心的並不是這個。

戚少俊是為了殺趙譽遠而來,站在桑又其前麵的那個受了臂傷的,應該就是趙譽遠不會錯;幾日前,在趙府,桑又其稱自己是護衛,以現在的情形不難判斷,桑又其不僅是護衛,而且,還不是普通的護衛。

從他盯著戚少俊的眼神可以看出來,那是一雙鷹般稅利的眼。也就是這雙眼,正像是要將戚少俊解剖般一招一式地在觀察他的所有招式以及動作。

趙譽遠也在看。

但他卻是像是在欣賞一場戲曲,不僅沒有已經受傷的痛苦表情,反倒還顯得有些自得。

圍著戚少俊的五名護衛,正在一個一倒下,很快便留下最後一個。

陸璆兒看了一眼,又瞅了眼那趙譽遠。

雖說趙譽遠是朝庭的重臣,已練就了身經百戰、從容不迫的經驗,在氣質上已經似乎高人一等。但在陸璆兒眼中,總感覺此人雖然身存官員的貴氣,但卻也帶著一股子邪氣,隱隱地從他周身散發出來。

就像現在一樣。

明明自己的護衛已經替自己擋劍而亡,他卻在微笑。

是那種得意,玩弄他人於股掌之間的笑。

陸璆兒討厭這種表情。像極了在說自己用情專一,卻在身下招來妓女娼男的嫖客,對著他們邊做猥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