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默沒有理會蕭啟慈富有戲劇意義的推理,他躺在床上繼續回憶著自己所能想到的每一個細節與線索。
當他想起屍檢報告裏那張受害者頸部的特寫照片,一個想法突然就出現在腦海裏,而且怎麼都揮之不去,好像就是一種理所應當的存在一般。當然了,此時突兀的跳進他腦海裏的想法絕對不會像蕭啟慈的推理那樣胡攪蠻纏,而是一種有很大可能性的猜想。
他死死盯著照片上受害者脖頸處的紅色勒痕,突然就想起了郝天褲子上又長又粗的那個褲鏈,“奶奶的,凶手不會是你這個渣渣吧?就算是你,你也把作案工具丟棄了啊,還冠冕堂皇的佩戴著,你真的比人家殺人狂魔還要淡定。”一邊在心裏叨念著,一邊揉著太陽穴,如果郝天是凶手的話,那麼動機是什麼?自己究竟要怎麼給郝建業說呢?
許默一夜都沒有入睡,第二天,就聽見蕭啟慈在房間裏的咆哮聲。
無奈的搖搖頭,許默起身過去安慰了一下這個大清早就陷入狂暴狀態中的中年歐吉桑,順便問了問暴走的原因。
原來張隊長大清早的打電話給他,說整個事件被上麵強行壓了下來,而且以他的身份和地位,都不知道壓下整個事件的究竟是上麵的哪個單位。
郝建業不愧是白手起家的生意人,在了解到許默和蕭啟慈在嵐城的特殊之後,便答應會盡快將那四百萬打到許默留下的賬戶裏。其實他也不得不這麼做,敵人往往是未知的才是最可怕的,不管他對嵐城的頭頭腦腦使多少力,對方也隻能無奈的告訴他,許默是一家私家偵探事務所的老板,而蕭啟慈是一家酒吧的老板;連對方究竟是什麼人都調查不出來,這仗還怎麼打?
而郝天,據張鵬程在電話裏說,是被郝家夫婦劈頭蓋臉地訓了一頓,就差逐出家門了。至於郝天的資料,其也在電話裏信誓旦旦表示說最遲明天,就能拿到詳細的一手資料。
最讓蕭啟慈不能接受的是,郝建業竟然還拜托張鵬程,邀請許默和蕭啟慈晚上的時候去郝家用餐,以示歉意。整個事件就被別人這麼風輕雲淡的壓了下來,張鵬程覺得這深深地傷害了自己的自尊心,而郝建業的邀請,也像是嘲笑他和許默的無能一般。
“夠了啟慈,這是我能想到最好的結果。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昨晚打電話過來的那個神秘人,應該是華夏靈異者協會裏的某一個人。如此說來,我們早就在人家的監視之中,所以,就這樣吧,在龐大的靈異者協會麵前,我們再不服氣也沒用,誰讓人家的拳頭要比我們大很多呢?”許默聽了蕭啟慈的敘述,轉眼一想,便將這些零零碎碎的記憶拚接成了最完整的信息。
許默說的不錯,昨天晚上打電話給他們的,正是華夏靈異者協會的成員。華夏這些年正處在飛速發展的階段,任何一點能影響到國家發展的威脅,都在他們的嚴密監控下,而其中便有這靈異者協會。
雖然表麵向華夏示好,背地裏卻極盡所能地使絆子的國家不在少數,但是華夏數百萬的軍隊也不是吃素的!至於那些超脫自然的存在,當然就由靈異者協會這個特殊部門監控了,畢竟就算是最英勇的特種兵,在許默這類存在的麵前,也免不了被秒殺的命運。
“靈異者協會?老大你確定?”蕭啟慈喘著粗氣問道。
“十有八九吧。”許默走房門,看著臉色鐵青的蕭啟慈慢悠悠地說。
“那怎麼辦?他們已經盯上我們了,我們要不要離開,或是關了醉臥天堂,盡量低調一點?”雖然蕭啟慈和許默差不多大,實力也相差不多,但是每一次在進退兩難的時候,他都習慣性的唯許默馬首是瞻,這是印在他靈魂深處的一種依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