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盤子放在自己麵前,“這是什麼?”
“那個是櫻桃。”
迪達拉打了佐助伸向那點紅色果實的手,“那個要最後吃。蠍你去幫我把我們的拿出來。”
冬天夜晚開始降幕,戲劇結束時演員一個一個出來感謝。
那之後呢。
漫長無跡的平靜,漫無邊際的虛無。
蠍把盤子放好,坐下來握住迪達拉放在餐桌下的手。輕微地顫唞。
卻沒有了因為恐懼而流出的冷汗。
他開始拿起叉子,他的手開始伸向那個派。
快吃啊。吃了就都恢複以往。
那個時候,明明不覺得冷。
如果可以的話,希望能看到終點。
盤子上的刀痕在閃光,反射著讓人疼痛的立體色彩。
Sasuke。
閉上眼。
出乎意料,世界就這麼黑暗下來。
“停電麼?”
蠍在自己身邊呼出暖色,桌下的手又緊了一圈。
“我去看看電閘吧。”
Sasuke的字體,在黑暗中淹沒在巨大洪流中。躲之不急。
零的眼睛依舊是螺旋型的陷阱,佐助推門查看電閘的聲音離迪達拉遠去。房間裏就像沒有一個人一樣安靜。
終於,在黑暗中蠍感到有什麼液體落在自己手背上。
綻開來。
無法保護。
[有時候你真的不懂事。]
迪達拉衝出房間,蹲在樓梯口大口大口喘氣。看見白色圈圈凝結成墓碑的禱文。在笑。
抱緊自己,最溫暖的溫度不是別人。
[而且單純,容易衝動。]
身後的燈啪地亮起,佐助低沉的聲音:“電閘跳掉了。”
隨後是刀叉碰撞時發出的械鬥聲,那是善良的殺意。在保護與毀滅之間不停撞擊。
身體是火一樣的物體,無法保留。
迪達拉靠著走廊的牆壁。隔壁的燈光是昏黃的米色的。白色圈圈被吸引過去。
真的沒有受傷。
相信懦弱的自己,沒有勇氣哭。
深夜回到房間時,他們已經吃完了回到自己房間。
桌子上的餐具並沒有收拾,隻是因為想保持那樣的姿勢一直到死。
迪達拉開始收拾一片殘局。
已經結束了,已經結束了。
盤子裏什麼也沒有剩下。
已經結束了,已經結束。
可是為什麼,眼角還是酸澀到冷漠。
我以為自己,什麼都不會在乎。
[我要殺了他。]
迪達拉把盤子一個一個疊好,然後看到那個反光的字體。Sasuke 。
但是,那個盤子的位置。並不是在佐助的位置上。
那個不是佐助吃的。
[以後不要總說對不起,你沒做錯什麼。]
迪達拉進入零房間時,老大睡的很安穩。就像死了一樣安穩。
迪達拉把房間的所有燈都打開。
佐助和蠍被聲音弄醒,看到迪達拉的身影。
他在拚命地刷那些盤子,然後打碎。
“對不起。”
水嘩嘩的聲音。
[以後不要總說對不起,你沒做錯什麼。]
“迪達拉。”蠍緊緊抱著他。
“我去叫零來,”佐助轉身跑向零房間,“他也許知道這小子犯什麼病了。”
然後是漫長的讀秒,腳步被一楨一楨放慢,就像有了疊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