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露,哪怕皇上隻是假意要懲治太子如今也隻能真的給太子安上個罪名拉下去行刑了,嗬嗬,如此一來,太子之位裴燁華還能坐得穩嗎?可能嗎?嗬嗬,他們的好日子到了!

可誰也沒想到,正在所有人屏息靜氣等待裴傲決下聖旨懲治太子之時,剛收了話的裴燁鬱卻又在這時做出了驚人之舉。

一抬手,掀衣跪倒,“父皇,如當真要懲罰請連同兒臣一起懲罰了吧,隻是……雖然兒臣等今天失禮於海之國特使麵前,但請看在我們罪在太過關心弟弟,罪在把親情看的太重了,罪在實在看不得弟弟就這樣暈倒在大殿上不管不顧的情份上,可否請父皇,從輕發落兒臣們?”

驚愕,茫然,沒有人弄得懂裴燁鬱這唱的是哪一出,殿內的氣氛被他左一句推高又一句拉緊,不管是華派還是鬱派,如今是人人臉色僵木個個都笑不出來了。

啞然無聲,海之國的特使們如今都有些哭笑不得了,明明是人家的家務事,明明是別國的皇子們犯了錯,怎麼弄來弄去,倒變成是他們不盡情理‘做惡多端’了?聽聽剛剛裴燁鬱那些話,什麼罪就罪在太關心弟弟了,罪就罪在實在看不得弟弟就這樣暈倒在大殿上不管不顧,怎麼著?那裴燁熔當時說聲兒臣告退那個七皇子就真能摔死在地上不成?說的真是情真意切啊,弄得就好像如天龍的皇真治了天龍皇子們重罪,那他們這些‘妨礙’了皇子們關心在乎弟弟的使者們,就都成了冷血的動物無情無義一樣,天……這天底下有這樣的道理嗎?!!

還沒等海之國使者們從鬱悶中走出來,另一番打擊接踵而至。

“懇請海國使者見諒!!”

看著一排排拱手而立的群臣們,臉色有些發僵的海國特使們隻能用苦笑連連來形容此時的心情了,幹嘛幹嘛幹嘛!可不可以不要扯他們下水啊……

“那個……我等十分羨慕貴國皇子們的兄弟之情,所以就請天龍國主看在我等的麵子上,饒過他們這一回吧。”咬牙將請求的話幹幹送出,還得違心的附送上個大大的笑臉,海之國正使的那個心情就別提有多難受了,斜著眼睛掃了下仍靜跪在地的裴燁鬱,嗬~嗬~小子!本特使記下你了!!

沉默,似很為難的猶豫了很久,直到海之國特使想再次開口之時裴傲決才總算出了聲,“既然海之國特使如此懇求……那這次就算了吧,要下不為例知道嗎?”

我倒~誰看到他們懇求了?明明隻是趕鴨子上架勉強開口的好不好?可看著天龍朝上至皇子下至官員宮女們那高興鬆氣的樣子,他們也隻能打碎了牙齒往肚裏吞,忍!了!

難惹的情債(上)

緊緊抱著裴燁煦向寢宮急奔而去,感覺懷中人的體溫越來越低裴燁熔隻急的快要落下淚來,怎麼會這樣的?為什麼才不過幾天的工夫煦就病得這樣重了?下意識再次收緊手臂,煦,你不會有事的對不對?對不對……

咣的一腳踢開了門,裴燁熔一邊向裏走一邊冷冷的低喝,“去把李太醫提過來,馬上!”煦的身體越來越涼了,怎麼辦?他該怎麼做煦才能好受一些?

輕柔的將裴燁煦放在錦床上,扯過一旁綿被輕輕蓋住他冰涼的身體,裴燁熔半蹲在床前小心翼翼的握住了裴燁煦的手,“煦……你怎麼樣?是不是很難受?不怕,熔哥哥會陪著你,一直陪著你的。”向來清冷的聲音泛起了隱隱的顫唞,曾淡然一切的眼神在此一刻溢滿了恐懼,當年,母妃就是這樣離開的,任他怎樣哭怎樣喊母妃還是靜靜的離開了,如今這好不容易得來的溫暖難道也要離開了嗎?煦……別對我這樣殘忍好不好?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