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跟我慣的。不是一碼事,別跟我強詞奪理。”
蕭錯把妻子摟在懷裏,忽然想到了一件事:“你說將養兩個月就行,日子早就夠了吧?”
“沒。”裴羽這樣說著,卻是啼笑皆非的。這個人,近來該是被瑾瑜的小脾氣弄得過糊塗了,她早就痊愈如初了,他竟要到這時候才意識到。
“小騙子。”蕭錯隻需記起女兒兩個月了就已足夠,他低頭索吻,“不想我麼?”
裴羽心說你自己都不記得,我還能投懷送抱不成。
蕭錯吮著她的唇,手下輾轉,“想不想?我可是要想瘋了。”
裴羽忍不住笑了,“我可沒看出來。”
“那就讓你看出來。”蕭錯翻轉身形,一臂撐身吻著她,一臂除去束縛。
或許是這回事擱置了太久,期間所思所想又都與孩子相關,裴羽起初真是無可無不可的態度,柔順地配合,是因著體諒他克製太久。
可是,慢慢的,深埋在骨血裏的火焰被他漸次點燃,由心而身地生出了渴望。
他雖然想得厲害,卻記著她剛恢複好,一直輕柔相待。
她緊緊地摟住他,為他的溫柔動了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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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夏王日夜兼程,於臘月中旬抵達京城。
進宮麵聖之後,在早年間的江夏王府住下,第一件事便是讓師庭迪和師琳琅搬去與他同住。
師庭迪不肯,一本正經地跟他爹撒謊:“我打小就對一些香味敏[gǎn],這幾年愈發嚴重,發作起來跟哮喘一個情形。現下住的地方是精心布置過的,平日也已鮮少出門走動。您體諒體諒我,我這身板兒要是再折騰一兩次,定要死於非命。”
江夏王擰眉凝視著他,終是歎息一聲,“罷了,由著你。”繼而問起他與長平郡主的事情,“事情過去了這麼久,你因何不予計較?又因何不將原委詳細告知於我?”
師庭迪尷尬地笑了笑,“我與崔振之間的是非,是因閑事而起,且是我不對在先。若要計較,反倒更吃虧。”
江夏王又問:“那麼,長平的事情呢?你又為何一直對我含糊其辭?”
“她那個性情,您還不了解麼?”師庭迪反問道,“您難道以為她進京之後就能洗心革麵?哪一次不是她咎由自取?”
江夏王眼中隱有薄怒,“你倒是心寬。別人家不論怎樣,在外人麵前都是護短兒的做派,不論自家人是對是錯,都會與外人據理力爭。”
師庭迪唉聲歎氣,“她一點兒理都不占,我又一直對她滿心嫌棄,為何要為她與外人起衝突?”
江夏王怒道:“你不過是在為自己的無能找借口罷了!”
“對,我的確是無能。您去為她討還公道吧。”師庭迪心緒煩躁起來,起身走人,“頭疼,改日再給您請安。”
江夏王望著他的背影,滿眼的失望之色。
師琳琅對江夏王一向是百依百順,第二日便搬進了王府。父女兩個當日便去了方府,看望長平郡主。
饒是已經知道長女變成了怎樣的慘狀,親眼得見的時候,江夏王仍是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氣,失聲道:“長平……”
長平郡主抬眼望著父親,目光平靜,語氣呆板:“女兒無能,父親勿怪。”
“你總是不肯聽我的話……”江夏王說不下去了。
“女兒一向沒有耐心,等不起。”長平郡主牽了牽唇,現出一抹陰冷的笑意,“雖然落到了這步田地,但是您肯來京城為我做主,足以不悔當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