帳子,緊接著,白柏的手撩開了帳子,僅著中衣,鑽了進來,本來還顯得很寬大的床,一下子變得擠了起來。
甄金花知道他想跟她劃清界線,氣乎乎地說道:“我知道你看不上我,我也不會死賴著你的,不要說我們沒發生什麼,就是發生了什麼,我也不會強逼著你負責的。”
“沒有,我不是那個意思,隻是這樣,對你不大好。”
“哼!誰知道你心裏怎麼想的?”說著,眼淚就流下來了,哪有他這樣的,三番兩次地主動親近,他都一味裝瘋賣傻。
“我沒怎麼想,你別想歪。”
聽到這句,甄金花的眼淚直流,看吧,就是她想歪了,想到這,不由地更傷心了。
白柏無奈地將她抱在懷裏,皺眉對她說道:“好了,這麼大個人,哭的像什麼一樣。”
“不用你好心,反正你又不喜歡我。”她更是傷心了,她今天晚上就是這樣,反反複複,又喜又悲,這時候,以為他討厭她,於是更是傷心和想家情緒湊到一起了。
“唉,誰說我不喜歡你了?”白柏板著臉說道。
“那你怎麼就那麼怕和我在一起呀!”甄金花紅著眼睛看著他。
“我們又不是兄妹,也不是夫妻,總是要避嫌的。”
甄金花聽了,呆呆的,就是她不怕流言蜚語,但是他怕,再說強求來的男人,不一定能帶給自己幸福,重重地歎了口氣,起身洗好臉,看也不看呆坐在帳中一旁的他,直接睡到了裏麵,蓋上薄被,閉上眼睛,靜下心來努力使自己睡著。
天快亮的時候,她醒了過來,耳邊能聽到外麵的麻雀嘰嘰喳喳的叫聲,她看向一旁,床上並沒有人,不由地鬆了口氣,爾後,又歎了口氣,才掀開蚊帳,看到白柏坐在椅子上,趴在桌上,睡得正香。
她拿起被子,輕輕地蓋到了白柏身上。
白柏睜開眼睛,見是她,不好意思地笑笑:“昨晚上睡得好嗎?”
“當然好。”甄金花從牙齒縫裏擠出這三個字,被嫌棄成這樣,她當然很好。
“別生氣!”
“我生什麼氣?”甄金花裝不解地看著她,仍是氣鼓鼓的臉。
“你睡著的樣子很好看,我怕我管不了自己。”白柏的聲音,越說越細,到最後,幾不可聞。
甄金花聽了,臉上立馬笑開了,她總是這樣,易喜也易悲,這會兒,她就使勁地盯著白柏看,越看越是歡喜。
白柏被她看得有點不自在,站起來說道:“天快亮了,我們梳洗一下,吃點東西,然後上山去玩吧。”
“好。”甄金花高興地應下,走到銅鏡前開始梳頭發。
從銅鏡裏,看到白柏正在扭手扭腳地活動,輕輕一笑,回過頭來,正看到他扭脖子。
白柏不好意思地說:“睡麻了,脖子和手不舒服。”
“要不要我幫你捶捶?”
“不用,不用,我去打水。”白柏說完,頭也不回地走了出去,不一會,就提著一大桶熱水過來了。
兩個人梳洗完畢,又用過早餐,提了些糕點,徒步往山上走去。
西山並不高,大概海拔500米的樣子,山坡緩而平,林中的樹木,多為楓樹,楓葉雖有很少的一部分枯了,還是綠葉較多,並沒有什麼好看的。
兩個人爬到山頂的時候,才用了半個時辰,到了山頂的楓林寺,還不到正午,白柏取出糕點,放到佛前供奉,甄金花挨個殿都去拜了一遍,以前她對神佛沒有這麼虔誠,自從被某人扔進古代以後,她寧願相信,是有神佛的。
拜完後,小沙彌領著她來到後院的亭子裏,白柏和老方丈正在下棋,沒過一會兒,他就棄子投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