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衫男子忍不住張狂一笑,“哈哈,隔了十年,你一見我竟然先把我認作那個早就命喪黃泉的笨蛋,哈哈,幽靈,該說你重情義呢還是說你蠢呢……哈哈……”
紫衫男子的大笑聲震得思靈的耳膜發疼,練過武功的人是不是笑起來都會震得人心窩發疼啊?
幽靈似乎聽見那人放肆的大笑,從某種情境中回過了神,目光變得銳利有神,他道:“夠了,臻一,真的是你。十年了,我沒去找你,你卻又來惹我。”
臻一停止大笑,表情又變得凶狠,看著幽靈的眼神似乎充滿了蔑視,道:“我找你?哼,我是來報仇的,要不是十年前你打傷我,我早就稱霸武林了!”
幽靈道:“你也說我打傷了你,那你怎麼有可能稱霸呢?”
臻一麵部開始扭曲,陰狠道:“快把藏經閣的秘笈交出來,不然我掐死這個小子!”
幽靈不為所動,思靈看在眼裏,渴望的眼神沒有引起幽靈的注意。
衛寧這時沉默半天,突然開口:“秘笈?公子……你和他是一夥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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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儲沒好氣的道:“你不是看見了麼?問這麼白癡的問題!”
衛寧一下子被他的話憋得臉頰通紅,道:“公子,你是九五至尊,怎麼可以和臻一這種魔頭在一起!這有損您的身份啊!”
幽儲走到臻一身邊,輕佻地看著衛寧,道:“哦?他是魔頭,是壞人,那你又是什麼?嗯?……慕容家的三公子?”
衛寧震驚得連話也說不下去,原來幽儲早就知道了他的身份,“我、我……”
幽儲忽略衛寧眼中的哀慟,繼續道:“還有,今天都在場,我就把話挑明了,免得你又做什麼春秋大夢。衛寧,說實話,我可不是什麼皇帝。你……看走眼了……”
這話一出,連幽靈的眉毛都往上一挑,表示意外得很,更不要說是衛寧這個看似心細其實做事百密一疏的家夥了。
幽儲看到了他要的效果,繼續道:“我是照康王爺的四王子,可惜不得寵,從小被放逐江湖,那日正好遇見山賊,還沒出手,你就衝了上來,事後還揚言要追隨我,我想,多一人使喚總是好的,命人查了你的底細,嗬,竟是慕容家的三公子啊,可你還騙我說什麼家道中落不值一提……你知道麼,看見你在我麵前畢恭畢敬,我有多麼想吐,虛偽!明明是個主子的料,偏要來我這兒當奴才,那麼,休怪我物盡其用了,哼……”
衛寧在幽儲一句句的諷刺中,臉色變得鐵青,他的痛苦溢於言表,仿佛天塌了下來,所有的一切失去原來和諧美好的色彩,變得醜陋肮髒。
“公子,我是真……”衛寧死咬著下唇,想為自己辯解。
“你給我閉嘴!”幽儲的語氣一下子尖了起來,“我可還有正事要做,我看你也聽明白了吧,以後……我們,不再是……主仆關係……你可是受人尊敬的慕容公子,我是陰險小人呢……”說著,幽儲的眼神透出自嘲的神色。
幽靈聽得明白,一個有真心,一個有真意,可惜謊言使他們的真心真意被各自狠狠踩碎了。這可隻能多歎命運多舛了。
“你冒充了皇帝,那真皇帝呢?”幽靈問道。
幽儲輕描淡寫道:“誰知道,估計被父王埋伏的殺手給做了吧。我從未進過宮,更是不知道小皇帝長什麼樣。來白馬寺也是聽從父王的命令,奪取秘笈,而後當然是幫助父王篡位了。嗬嗬,怎麼樣,多麼完美的計劃吧……”
幽靈看了他一眼,道:“篡位什麼的,我管不著,隻是你怎麼會和臻一勾結上的?”
臻一這時開口道:“勾結?我和他頂多算是合作,反正要的都是秘笈,他助我拿到秘笈,之後我助他篡位,不是很好?”
衛寧站出來,聽了那麼久的真相,他總算是冷靜了下來,道:“秘笈可是我們慕容家的囊中之物,臻一,你別妄想了!”
“哦?慕容寧,十年前我見過你一麵呐,那時你躲在年輕貌美的慕容夫人身後抖得可真是厲害啊,要不是幽靈和臻零這兩個混蛋出來鬧事,我早就血洗慕容山莊了……你麼,應該早在地府和你母親相見了……哈哈哈……”臻一狂妄的聲音充斥了整個密室。
衛寧的神經被他的話語一激,眼前驀地一閃,許許多多如雪花片般的場景飛逝而過,好像十年前的一切突然變得清晰可見。
“是、是你……原來是你殺了我的母親!”衛寧雙眼赤紅,“我要殺了你,為母報仇!啊————”
衛寧說殺就殺,舉起冰蜍劍,迎麵向臻一刺去,形勢如閃電般迅猛。
臻一倒是不慌,把身前的思靈往前一推,讓思靈充當這個活靶子。
思靈算是絕望了,為什麼受要挾的總是他,喪命的總是他?冰蜍劍的寒光晃得他眼睛很痛,思靈本能地閉上了雙眼,等著冰蜍劍刺穿他胸口的那一刻。
“衛寧,住手!”
思靈聽見幽靈慍怒的聲音響起,緊接著有冰蜍劍刺到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