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還挺像中國人的,中文說的也很流利。”張張貌似由衷的稱讚了一下,話鋒一轉道,“但是,我並不想交友。如果你不想找紙條了,那先放我走吧。我下午還有別的安排,不能再浪費時間了。”
與他聊天,居然被認為是浪費時間?泥菩薩還有幾分血性,許多顏長這麼大,頭一回被如此形容。一腔怒火翻滾之下,腦子裏卻異常清醒,還生出了某種說起來有點可恥的很新奇的感受。
這莫非就是人家說的,富貴窩裏呆久了,稍微來點刺激甚至是打擊,他都能甘之如飴?許多顏深吸一口氣穩定好情緒,心想著來日方長,他若再勉強留人,這姑娘估計轉臉就要報警了。
“那你忙去吧。”說完這句,許多顏還特意裝作雲淡風輕不在意的樣子,補充道,“推門下車,車門我沒鎖。”
張張立馬推開車門,頭也不回跑了。
許多顏這一次沒敢在校內繼續逗留,而是直接回了萬X書院的豪宅,將自己關入臥室,仰麵躺在床上,一點點回憶剛才與張張相處的所有細節。
想來想去,綜合評價,這無疑都是一次很不成功的“偶遇”,在對方看來,會不會是路遇腦殘登徒子強行搭訕未果的戲碼,留下什麼惡劣的印象?
張張發揮出了絕佳的體能,一溜煙快如閃電跑入圖書館裏,心髒有點憋悶。不是用力過猛體質上不支撐,而是剛才的遭遇太出乎意料。
三年前見麵的時候,沒覺得許多顏有什麼特別的,除了人傻錢多長的好看以外,但是今天再次遇到,總感覺許多顏的性格怪怪的,莫不是真的有病吧?她不禁有一點為許氏集團的未來擔憂,要不要周末去廟裏燒個香,乞求神佛保佑許多顏的爸爸活久一些?
還有那張字條,如果真的不存在,她還能接受這不過是帥哥與女生搭訕的一種拙劣借口。但事實上那個字條的確是有的,字條上十二個數字說不定真的代表了某種特別的意義,比如說是許家某個金庫的密碼?
那,還是要繼續假裝不知道才行,千萬不能讓顏少知道她能記住這麼長一串數字。
張張每天都有讀書的目標,今天要掃蕩的區域還沒有看完,她隻是稍稍分神想了一下剛才的事,轉瞬間就又拋去腦後,回歸到正經讀書學習的路線。
沒料到快吃晚飯的時候,張張的通訊號收到了郝景的留言:愛麗絲,你今天在學校見到過顏少麼?
如果別人問,張張可能不會承認,郝景則不同,他目前還是她兼職合同上的甲方老板,她如實道:是的,被他認出了限量版的背包,他說找個重要的字條。
郝景問:那字條呢,你找到了麼?
張張為著自己的小命著想,很謹慎的稍微隱瞞了一點實情:字條早扔了,誰會注意那種東西。
郝景又說:那顏少認出你是誰了麼?
張張沒下定論,隻客觀描述:他問我叫什麼名字,我想他根本不會記得我這種小雜魚吧?
郝景緊張的打字:那你告訴他名字了?
張張簡短截說:為什麼告訴他,你不是讓我裝有錢人麼?所以我委婉的罵他有病,拉開車門跑了。
啊啊啊啊啊!郝景打出一排感歎詞和驚歎號,最終是個讚的表情包:老子服了,第一次敢有女生這樣冷酷的對待顏少。
張張不以為然道:你以為我應該怎樣?你又沒給我劇本,我就自由發揮了。對了,你確信顏少腦子沒病?
郝景不答這句,而是說道:顏少剛才讓我幫他查你是哪個專業叫什麼名字,什麼來曆背景,卻沒提供任何照片或姓名線索,隻說你背著那個限量款的LV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