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沁涼處,清風這麽吹拂著,瞌睡蟲便悄悄地爬了上來。

隻能躺在涼椅上那兒也不能去的火蓮,索性放寬了拘束,眯起了醉在滿足裏的鳳眼,決定來了悠閒的午憩。

才放鬆了身體,便被男人一把拉了起來。

「帶你去走走。」拉起火蓮的上半身,男人掛著一貫的狂妄笑容,眼裏卻多了些不同以往的溫柔。

一聽到『走』字,火蓮的精神又回來,在這圈地裏悶了幾天,總算能去放風一下,下意識地拉出了一道燦爛的笑容,眼裏綻出炫麗的金光來,火蓮應聲答道:「好!」

隨著火蓮清脆的答音,鉶風巧勁一使,便讓火蓮坐到了手臂上來,側身倚著自己,手環住脖子。

望著男人雖狂逆卻夾著一絲愉悅的嘴角,火蓮更是忍不住笑地眼都彎成了幸福的月牙,圍繞在兩人的氛圍洋溢著如同荔枝水晶般果肉那甜美幸福的滋味。

一腳邁向森林的深處,越往裏處去,便越是遠離烈日的毒手,古樹衝天,綠茵繚繞。

雖同樣是綠林密布、充滿神秘的森林,無名穀與那曾經是拓拔國東方屏障的樹海,是截然不同的風格。

綠意盎然的無名穀,比起死氣沉沉的樹海,更加充滿了生命力與活力,到處可聞清脆動人的鳥鳴,野兔、鬆鼠不時地從地上或樹上冒出來,又警戒地快速從身邊流竄過去,消失在密林裏。

經過樹葉透析的陽光,已失去毒辣人的本領,左一塊右一塊,溫溫軟軟地投射在鉶風與火蓮的所到之處。

來到結滿著熟透荔枝的參天大樹前,鉶風輕巧地將火蓮放了下來,讓他倚著樹站好。

鉶風望著火蓮帶著微笑、在樹影的遮蔽下微微柔化的臉龐,總是醞滿了黑色漩渦的金色雙瞳深處,撒著點點燦爛的金光。

「在這等我。」鉶風臉上依舊掛著有些狂邪的笑容,如此說道。

火蓮陶醉在男人不經意從眼裏深處流泄出來的情思裏,有些恍神地應道:「嗯」

得了火蓮的應諾,男人眼裏有些擔憂的神色才稍微平反回來,便手一攀、腳一蹬便俐落地上了樹。

頭上的枝枒擺盪著,發出沙沙的雜音,暗示著男人的所到之處,而不一會兒噪音便安歇了,男人的身影也消失在層層交疊的樹幹之間。

沒人聲響,火蓮好奇地抬頭仰望,而男人的蹤跡更是查無可循。

知道男人的內力相當深厚,武藝高強,如今連走樹都能走地這麽無聲,親眼所見更加敬佩。

如果也不是對自己有情,怕是自己窮盡一輩子,也換不來男人一丁點的注意吧!!火蓮如此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