買各樣糕點蜜餞。”
這是糕點蜜餞能解決的事嗎?有這樣突如其來,強逼著喂人喝藥的嗎?
薛清寧真是氣的不行。但她的力氣壓根就比不上孟銳,現在處在他的桎梏下。雙腿被他壓著,雙手的手腕被他一隻手輕輕鬆鬆的就握住了,想要掙脫掉那是肯定不行的。
氣惱攻心,一時也沒有想到許多,兩隻手抓著孟銳的手,張口就狠狠的咬了上去。
想來現在她全身上下唯一能動,也唯一能讓孟銳痛,對他造成一絲半點威脅的,也就隻有牙齒了。
薛清寧覺得自己咬的挺用力的,但是看孟銳麵上卻半點都沒有露出很痛的表情來,甚至看起來神色如常。
薛清寧越發的不忿起來,齒間的力氣又加重了一些。
一麵咬,她還一麵看著孟銳。
可以說是挑釁,也可以說是想要看孟銳被她咬痛時的狼狽模樣。
孟銳痛自然是痛的,但卻沒有如薛清寧想象中的那般痛。
她的這點子力道,他是壓根不放在眼裏的,反倒看著她這個樣子隻覺得好笑。就沒有動彈一下,任由她咬。
知道剛剛那般逼迫著她喝藥她心裏肯定是氣的,若不讓她咬一咬,隻怕這氣是不會那麼容易出掉的。
薛元青和綠檀等人現在才反應過來。
實在是孟銳給薛清寧灌藥的動作太快了,且他們也沒有想到孟銳竟然會這樣對待薛清寧,屋裏所有的人都傻掉了。
現在一等反應過來,就看到薛清寧在抓著孟銳的手在使勁的咬,她眼尾都是紅的。也不曉得被孟銳逼著喝藥給委屈的,還是給氣的。
隻是再如何,這哪裏能咬人呢?
薛元青忙要上前拉。但薛清寧又在病中,擔心傷到她,隻得收回手,溫聲的勸著:“孟銳剛剛那樣做也是為你好,關心你,你就別生他的氣了啊。”
隻是心裏卻也在腹誹,孟銳是為薛清寧著想,也是關心薛清寧不錯,但這法子也確實太粗、暴了吧?他們以前想都沒有想過。
孟銳仿似猜到他心中所想,轉過頭看他,一臉輕描淡寫的說道:“往後她要還是不喝藥,再像剛剛那樣直接給她灌下去。”
薛元青:……
這樣的事我們可不敢,麻煩還是您老來吧。
至於薛清寧,一聽到這話她就咬的更重了。
以往說什麼三哥最疼你,三哥哪裏舍得讓你難過之類的話原來都是哄她的。剛剛強硬的將那樣一碗苦澀到極致的藥給她灌下去的時候怎麼就不疼她了呢?怎麼就不想想她會不會難過呢?
最後還是薛元青和綠檀等人好說歹說,薛清寧才鬆口。
就見孟銳的虎口上麵有兩排清晰的牙印,有幾個牙印上麵還沁出了血珠來。
薛元青有點兒被嚇到了。
不管孟銳平日再如何的在他們麵前平易近人,但這位到底是靖國公世子,也是神策軍中尉啊,薛清寧竟然將他的手都給咬的流血了。
剛剛她這到底咬的有多重啊?怎麼也不見孟銳叫一聲痛?
忙叫綠檀去拿止血的藥膏來。
卻被孟銳抬手止住了。
目光卻沒有看他們,一直落在薛清寧的身上。
她身上穿的是淺紫紅色的裏衣,極嬌美的顏色。剛剛這樣一番的掙紮,發絲亂了一些。
一雙小鹿似的眼中依然盈著一層水光,眼尾紅紅的。應該是沒有料想到將他咬的這麼厲害,心裏有點兒怕,望過來的目光怯生生的,帶了點兒懼意。
她的這個樣子,就仿似被他給欺負了一樣。
不過剛剛他確實不顧她的意願,將那一碗很苦的藥汁都給她灌了下去,也算得上是欺負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