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更有可能是在用新學會的詞語在練習造句……但是,這個場景還是讓少年的帶土尷尬不已。
“暗戀是不能說出來的啊,喂喂。”帶土忍不住低聲糾正道:“而且你這算什麼暗戀啊……”
你是戀母。
帶土把剩下的話語憋回了肚子裏。
他可不想被雲用神羅天征拍到牆上,變成摳也摳不下來的一張餅。斑的造型,他真是一輩子都忘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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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土的糾正並沒有什麼用處。
雖然每一天,他都要語重心長、義正辭嚴地告訴雲,“暗戀”是不可以說出來的戀情,雲還是會追在他的背後,用一無所知的懵懂表情和平板直接的話語,大聲地告訴帶土,她暗戀他。她的這種行為,簡直就像是小孩子得到了新玩具一樣,一遍遍不厭其煩地向周圍的人炫耀展示著。
帶土隻能默默地無視她越來越流利的話語,自顧自地訓練身體。
今天的目標是做100個俯臥撐。
——誒等等,雲你不要過來!你把鬥篷拉好!可惡不是叫你往上拉!是往下!
今天一定要堅持倒立鍛煉手臂的力量。
——雲你不要抬起手,我怕你神羅天征!也不要把鬥篷拉起來!
今天絕對不讓白絕坐在背上,堅持不住。
——我不讓白絕上來的意思不是讓雲坐在我的背上!你快下去你沒穿內褲!
帶土的心好累。
他靠在自己的床上,伸展著已經有了正常形狀和肌肉的白色手臂。變長的黑發淩亂地從頭上散落下來。缺失了的一隻眼緊緊地合著,唇上的疤痕扭曲蜿蜒。他可以視物的寫輪眼微微一動,掃向了趴在床邊的雲。
她用雙手托著麵頰,黑色的眼眸一直緊緊地盯著他。雖然沒有用清水清洗過身體,深棕色的長卷發看起來卻和初見時一樣柔順光滑,肌膚也沒有沾上任何塵埃,就好像所有髒汙的物體都自動被她排開了一般,隻留下最幹潔無瑕的部分。
帶土歎了一口氣,說:“我真的沒有故事可以講了。”
《混蛋卡卡西的一千種死法》和《大英雄帶土傳》都已經講完了,他實在想不出有什麼故事可以告訴雲。他在學校學習的時候,對這些課外的書籍一點興趣都沒有……
雲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趴跪在他的身邊,雙手提著鬥篷的下擺就要往上撩。
“等等——我講,我講。”帶土拽住了她的鬥篷,按了下來,對雲妥協了。
自從雲發現帶土對她“扯鬥篷”這個動作有著莫名的恐懼後,就時常以此來脅迫帶土滿足自己的意願。
“我講。”帶土鬆開了她的鬥篷,絞盡腦汁地開始講新的故事:“從前有一個很厲害的大英雄,他叫做宇智波帶土。村子裏所有的女孩子都喜歡他,可是他隻喜歡一個姑娘。”
“他暗戀卡卡西。”雲插了一句。
“喂!”帶土抗議道:“不是卡卡西!誰暗戀卡卡西了!”
雲沒有理會他的抗議。她趁著帶土還在抗議之中,雙手捧起了帶土的手,湊到了自己的麵頰旁。這樣的事情她經常做,就像是一個陷於冰冷的人圍著篝火取暖,帶土早已習慣了。
“這是,我的暗戀。”她說著,張開了唇,湊近帶土的手背,狠狠地咬了下去。
“喂——你做什麼!”帶土被手上突如其來的痛楚一驚,立刻直起了脊背。雖然隻是一個小小的傷口,但他還是為此感到驚疑不定。
雲抬眼看著帶土的表情,唇畔微微離開了他的手背。她伸出舌尖,舔舐著他手背上被咬出的一圈血痕。微鹹的血液進入了口腔,刺激著她從未感受過外物的味蕾。這不同於塵埃和空氣的味道,讓她的眼眸一暗。
“這是,我的暗戀。”她又重複了一遍,鬆開了帶土的手。她的喉嚨一動,唾液混合著血的味道,向自己的身體深處湧去。
隻是這少得可憐的一點血的味道,就讓她的身體暖了起來。
帶土趕緊收回了手。
因為身體之中的柱間細胞,那被咬出的一圈傷口也迅速地開始愈合,很快就再也難以看見。他翻覆著自己的手掌,確認沒有留下傷口後,才開口教訓自己的智障女兒。
“你怎麼可以隨便咬人呢?那是卡卡西才做的事情。”帶土語重心長地說。
雲看著他收回了自己的手,戀戀不舍的目光始終眷戀地停留在帶土的手臂上。
“因為。”雲試著將自己的手搭在了帶土的身體上,說:“這樣子就會變得好一點。”
帶土察覺到她掌心的溫度,有些訝異於她身體的改變。接著,帶土試探著用指尖觸碰了一下她的手臂和手背,發現她的身體不再是那冰一般的寒冷。
智障女兒變熱乎了!
普天同慶!……個鬼啦。
牆壁上忽然出現了嗤嗤的聲響,是外出搜集情報的豬籠草白絕回來了。它從牆上探出了一半的身體,朝躺在床上的帶土說道:“剛才我出去了一趟,你口中的那個白癡卡卡西和琳的情況,好像不太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