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什麼事了!”帶土一下子打起了精神,用雙手撐著身體坐了起來。

豬籠草白絕往外又探出了一截身體:“他們兩個,單槍匹馬地被霧隱村的忍者包圍了。”

聞言,帶土的拳頭一緊。他沒有猶豫,立刻從床上跳了下來,朝堵住門口的大石塊跑去,一邊跑一邊揚起了拳頭。他用盡全力,用新生的手臂朝石塊上狠狠地來了一拳。

巨大的石塊上裂開了幾道小小的縫隙,再無其他的動靜,他的白色手臂卻因此斷裂,流著粘稠的液體墜落在地。

漩渦臉看見他的情況,從外道魔像上跳了下來。

“憑你現在的身體,是打不破岩石的。”

帶土捂著斷裂的手臂,搖晃著朝前走了一步:“我得去救琳和卡卡西。”

漩渦臉沉默了一會兒,它臉上的漩渦逐漸開裂,分離出一道又一道的白色觸須來。它將自己的身體朝帶土探去,將帶土包裹於自己白色的軀體之下,說道:“那麼,穿上我的身體吧。”

帶土的眼眸一動,偷偷用餘光打量著被自己衣服下擺蒙住頭頂的斑,說:“你不是斑的手下嗎?這樣子真的沒事嗎?”

“沒事的。”白絕說。

得到了白絕的話語,帶土握緊了拳頭,重新蓄力,朝巨大的岩塊上擊打而去。隨著拳頭碰撞到堅硬的石塊,岩石應聲而碎,破碎的石塊嘩啦嘩啦地跌落在地麵上。著巨大的響動,不僅驚動了雲,也驚動了一直在沉睡之中的斑。

斑默默地把頭上的衣擺拽了下來,緩緩地問道:“你要走了嗎?”

帶土的眼神很堅定,他一手拽掉了連著的外道魔像管道,說:“你救了我,我很感激。但是,我必須走了。還有……”

帶土扭頭看了一眼坐在地上的雲,說:“雲,我要走了,再見。”

離開了這裏,可能以後就見不到這個家夥了吧。

斑放下了雙手,用渾濁的眼睛盯著他,緩慢地說著:“你太心急了。現在感謝我,還為時過早。”

“我想我應該不會再回來。”帶土說:“我已經道過謝了,總之,我要走了。再見。”

斑沉默地盯著他,許久之後,低下了頭,說:“你……一定會回來。”·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這肯定的話語讓帶土心中有著一絲奇怪,但是他也無暇顧及太多。他沒有再理會這個洞穴中的一切,而是快速地朝甬道外跑去,把一切都拋在了身後,包括雲對於他的名字的呼喚。

現在的帶土,心裏隻有一件事——他要去救下卡卡西和琳。

他隨手在甬道的牆壁上取了一件掛著的衣物披在了身上,視線掠過那些被隨意擱置的武器,不停地向前。從甬道盡頭跑出的一瞬間,他抬起了頭,看到夜空之中漂浮散漫的雲。

作者有話要說:  完美解決了上一章的疑問。

☆、第五章·交托

“帶土,還會回來嗎?”

雲站了起來,像是在問自己。

因為變胖了而卡在牆壁上下不來的白絕一邊拔著自己的身體,一邊說:“可能吧。但是,斑說他一定會回來的。那應該就是一定會回來了。”

雲想到帶土離開前的話語,安靜地垂下了眼簾。

斑說的沒有錯,帶土最後還是回來了。隻是與離開前相比,他變得狼狽不少。鬥篷和淩亂的黑色頭發俱被雨水打濕,唯一可以睜開的右眼下淌著一道血痕。水滴混合著血跡自他的衣擺上滴下,在泛著塵埃的地麵上留下深色的痕跡。

“帶土……”

雲喊了一聲,卻沒有人回答她。

盡管她對世界的認知無比懵懂,但是她卻敏[gǎn]而隱約地察覺到,有什麼東西偷偷地改變了。

似乎是關於“宇智波帶土”這個人的。

他離去前尚且是青春熱血的少年,而歸來之時,卻好似已經換了一個人。

如果對是有概念的話,她也許會認為帶土是“自地獄踏血歸來”。

總之,她發覺帶土的身上少了些什麼,又多了一些什麼。

但是這些變化,並不妨礙她認為帶土是她的“媽媽”。

隻要帶土還是她的“媽媽”,她就對外界發生的一切不會感興趣。

無論是怎麼樣的事情。

坐在外道魔像下的斑問道:“沒有別人看到吧?”

“隻有我看見了。”白絕攤開了一隻手,說:“卡卡西也沒有看到。木葉的增援及時趕到,他醒來後還在喊著,‘是誰殺死了敵人’?”

斑聽聞白絕的話語,眼珠微微一動:“……不肯對原來的同伴下手嗎?”

“並不是。”帶土低聲說道:“我隻是對這一切都感到無所謂而已。卡卡西是否活著,對我來說根本不重要。斑,告訴我創造夢之世界的方法。”

斑低哼了一聲,朝帶土說道:“過來。”

帶土的步伐朝他的方向邁去。

斑看著他的衣擺微動,被白絕包裹著的身體逐漸向斑靠近,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