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心裏一直被另外一個人填滿,隻有在痛苦的時候,他才會選擇回首看向自己身後這片的黑暗,在她的身上尋找快樂的影子。
“從前的我,現在的我,將來的我……”
帶土喃喃著重複了一遍她的話語。
“都是一樣的。”她重新低下了頭,靠在他的懷中,說道:“隻要逃跑,都可以用萬象天引吸回來的帶土。”
帶土:……*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智障的女兒什麼時候會長大啊。
“你需要‘進食’嗎?”帶土看著她總是靠的如此之近,便這樣問道:“從前你每一次這樣做,都會說自己‘餓了’。現在也是嗎?”
“……不。”雲低聲地說:“並不餓。”
不但不餓,她還十分的滿足。
“我隻是想要……這樣子抱著你而已。”
“啊,真的隻要抱著就足夠了嗎?”帶土問道。
“……我說不夠的話,你會生氣嗎?”雲小心翼翼地問道。
“會的。”
“好的,夠了。”秒回答。
帶土:……
他伸出手,慢慢地搭在雲的麵頰上,緩緩地抬起了她的麵孔。始終帶著青澀的麵容並沒有因為時間的過去而變得成熟,她黑色的眼眸純粹如同一汪毫無雜質的深潭。那是始終在背後的黑暗處,默默注視著他的眼睛。
“真的夠了嗎?”
他這樣問著,卻沒有等到雲的回答。
他也問著自己——這樣子的世界,對他來說真的足夠嗎?
他是否對過去的某個世界,還存在著無法抗拒的奢念?
他已經選擇了其他的道路,就不能回頭了。沒有退路,也沒有抉擇的權利。
他俯下`身,在她的唇上輕輕印下一吻。淺淺的一啄,就像是蜻蜓點過波心的那一瞬間。仿佛羽毛擦過唇角的觸♪感,讓雲有著微微地呆怔。
她對這樣的觸♪感並不陌生,她曾經無數次趁著帶土恍神的功夫偷偷地親吻他。但是,如今兩人的身份卻彼此對調了一下。他趁著她因為他迫近的麵頰而緊張的機會,偷偷地吻了一下她。
悸動在瞬間抽枝發芽,開出名為愉悅與快樂的花朵來。
她露出了笑容,踮起腳來,用手環住帶土的脖頸。她努力地壓低他的頭顱,連聲地說道:“不夠啊……還不夠啦!不夠啦!媽媽!”
因為欣喜的浪潮,連被她刻意忘卻多年的禁忌之語也不小心從口中說了出來,但她卻絲毫沒有察覺。雲隻顧著用手擁抱著他的軀體,用帶著微微喜悅的話語,催促著他更多的給予。
聽見那一聲“媽媽”的帶土卻是麵色一僵。
他很想立刻教訓這個智障的女兒——多少年前就教導過的東西,如今又忘記了。可是當他看見雲麵孔上的歡愉之色,又無法將那句煞風景的話說出口。
他忽然想到很久之前,不知道是誰所說的一句話。
“這大概就是人類口中所謂的‘印隨現象’吧,在出生的時候,將第一眼看到的人視為自己的母親,並且終身跟隨。”
終身的……跟隨。
他俯下`身軀,用雙手掣住她的手臂,反身將她壓在了牆上。不再像是先前蜻蜓點水一般溫柔而短暫的吻,他沒有再刻意地控製自己動作的弧度,用唇舌去侵占屬於她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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