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裙,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說:“我還以為你想要涼快點。”
“……”帶土說:“不,簡單點的長袍就可以了。”
裁縫頗為可惜地抖著手裏的蕾絲花邊小短裙,說道:“不試試這個款式麼?”
“不。”帶土非常嚴肅地說:“不要得寸進尺!”
送走了滿麵遺憾的裁縫,帶土又一次拽下了爬在自己身上的雲。他說:“你想要在我身上爬到什麼時候……?雲。”
雲鬆開了手,說:“我這不是爬。我隻是在挽留你。”
“白絕又做了什麼好事?”帶土頗為嚴肅地問道——別怪他,隻是每當雲又出了什麼事情,帶土第一個懷疑的就是擔當爸爸的白絕。他說:“你隻要在這裏等我回來就可以了。”
說著,帶土忍不住摸了摸雲的臉頰。年輕姑娘的麵孔,柔軟又光滑,細膩地像剛薄出殼的荔枝。越摸越不夠,於是他俯下`身親吻了一下雲的臉頰。
不親沒事,親一下反而惹禍。
雲立刻雙手環住他的肩膀,蹭到了他的懷裏,開始拱來拱去。她一麵親昵地咬著帶土的唇角,一麵說:“……我不想留在這裏,我想和你們一起去前線。……穿蕾絲花邊的基佬色短裙也可以。”
“等等?蕾絲花邊的基佬色短裙?”帶土蹙起了好看的眉,非常深沉地說:“嗯……白絕。”
負責背鍋的白絕集體抖了一下。
兩人非常淡定地在戰前滾了一會兒床單,滾了一會兒床單,然後滾了一會兒床單,戀戀不舍地又滾了一次,最後帶土就穿上了新的深紫色立領長袍,取走了當年斑留下的火焰團扇和鐮刀,直奔長門和小南的前線所在而去。
現在,據點裏就剩下一位看起來人畜無害的小姑娘了。
可惜,這一次,她也不願意聽帶土的話。
雖然很害怕帶土會生氣她的背離與違逆,雲卻不聽話地離開了據點。原因無他——帶土隻身前往前線,讓她的內心有一種難以言喻的不安感。即使在這麼多年中,這種不安感一直如影隨形,但是從未有一次如此強烈地出現過。
這大抵是因為,戰爭帶給她的威脅感遠大於平常那些無病呻[yín]的情感吧。
找到帶土很簡單——從結下血契的那一天,她就可以感受到帶土所在的方位。憑借這道無形之中的感知線,她可以輕而易舉找到帶土的所在。但她卻不想被帶土發現自己不聽話的行為,便隻能暗悄悄地保持著不遠不近的距離,在背後默默地看著他。
嗯,看著他在林間奔跑,用斑的團扇來撥開阻擋視線的葉子,用斑的團扇來擋太陽,用斑的團扇來驅趕擋在自己麵前的蚊蟲,用斑的團扇來墊在屁股底下……等等?!
#斑大人知道了他的火焰團扇被拿來這麼用會被氣活吧?!#
尾隨帶土了一路,雲不由開始擔心這個尚且帶著炎熱的十月,會不會讓帶土中暑。畢竟那一身厚重的深紫色長袍看起來分量可不輕,壓在身上一定非常的炎熱。所幸,夜晚很快到來,初秋的氣溫也就隨著降了下來。
雲抬眼掃了天空,發現夜空之中高懸著一輪飽滿之月,很少有漂泊於夜色之中的雲塊。這是一個滿月之夜,大抵是因為計劃多年的月之眼計劃即將成功,就連月亮都釋放出了慶賀般的光彩。
長門和小南不知身在何處呢?
一路跟隨著帶土的雲,發現帶土忽然停下了腳步。帶土落在了一條寬大的樹枝上,半蹲著身體。他將寬大的火焰團扇背在背上,扇柄用鐵鎖連接,扣在自己的手腕上。白色的輪回麵具遮去了他的容貌,兩條用來束住麵具的黑色綁帶在夜風的吹拂之下輕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