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普皺眉。
“為什麼,波特,男人間的這種互動讓你覺得不舒服了麼?難道它挑戰了你那至高無上的陽剛之氣,聽著兩個男性調情讓你脆弱的神經受到冒犯了麼——”(譯者注,不得不說,教授你的嘴真毒啊。)
“閉嘴!”波特跳起來,兩隻手攥成拳頭垂在身體兩側,“閉嘴吧,行不行?”
斯內普大笑起來,但笑聲中卻充滿了仇恨與殘忍。
“當然,哦,被選擇的男孩,我明白。你不想聽到任何可能會質疑你性取向的問題,對不對?”
“我不喜歡聽你用那種方式愚弄他,好麼?”
“難道我再次冒犯了你格蘭芬多的敏[gǎn]了麼?好吧讓我告訴你,波特,最差來說,那個年輕人是個小偷。”斯內普如同一隻正在覓食的捕食者一般走進波特。我朝屋內瞥了一眼馬爾福正饒有興趣地看著這場表演,福爾摩斯正若有所思地點著頭好像這一切的一切都在他預料之中一樣(我確信他已經預料到了)兩位戰鬥者正麵對麵地站著好像他們都是孤身一人一樣。“他是個小偷,謊話精和叛徒。他搶劫那些和他睡覺的男人們,因為知道他們不敢去向警察報告;他偷他那些同伴的錢,用溫和卻無禮的態度報答普林納什夫人,與此同時當他一旦獲得他某位常客的庇護後,他就計劃著把她整個產業都出賣給當權人士,以此做交易獲得被起訴的豁免權。”
“換言之,他就是個斯萊特林!”波特咆哮著。斯內普挫敗地呼出一口氣,轉過身來。
“當然了,波特,當然了。從來沒有格蘭芬多曾背叛過任何人或偷竊過他人的財產,不是麼?”
“我隻是討厭你和他說話的方式。”
“像一個斯萊特林?”斯內普又轉過身子麵對著波特,他的外衣向鬥篷一樣滑出一道弧線。“像一個間諜?”
“像個誘惑者!”
有那麼一會兒兩人都怒視著彼此,我看到波特通紅的麵容和栩栩如生的綠眸,雖然我沒有被那個年輕人吸引,但是我能明白斯內普朝他怒吼的原因。斯內普的內心痛苦受傷,他為了保護那個年輕人奉獻了自己整個的成年生活,他堅定的信念和尖酸的才智都充滿了黑暗,對抗著波特那明亮的魯莽之火。年輕與成熟,勇氣與智慧,他們是如此的匹配即便是兩人都沒有意識到這一點。
如果他們是男人和女人的話,那麼這次的交鋒會以一個親吻而收場,我既希望又害怕這一場景會發生在波特和斯內普之間。希望,是因為他們兩人這種相互間的爭吵最終會傷害到他們;害怕,是因為我不知道眼睜睜的看著這麼一件事發生在自己眼前會產生何等效果。
再一次,斯內普從那最後的一幕中脫身出來。他把自己扔進一張椅子,在他依舊怒視著地板時,傑西抱著一胳膊起泡的蕾絲綢緞回來了,後麵還跟著他的兩個朋友。
我期待著馬爾福的反抗,但他隻是如一座白色大理石雕像一般站在那裏,在那三個男妓脫掉他的外衣、襯衫和褲子並給他穿上桃色女袍時無動於衷,隻是下巴高高抬起視線所在遠方的某處。/1 1d R e.am.c o,m/
“不,”我突然說道,斯內普帶著譏諷朝我挑起一邊眉毛。“在十二月的鄉下這幾乎不可實現,”我解釋著,差一點就把“即使是對女巫而言”脫口而出。
“你之前沒這麼說,不是麼?”傑西抱怨著,但是他和他的同伴把頭湊到了一起,不久馬爾福就被一身街頭服飾裝扮起來了:蕾絲的襯衣,leg''o''mutton[1]袖子,襯毛皮的披肩等等。在這個過程中他顯示了超出我預期的耐心,不過他還是對自己因緊身胸衣而不能呼吸產生了抱怨。
“你需要一個假發,”其中一個年輕說道,伴隨著一個極其誇張的動作,福爾摩斯從他的帆布包裏拿出了一個金色的假發。
馬爾福顯眼的樣子可以讓每個人把他想象成一個女人——盡管是一位有些粗俗,寬肩膀的鄉下女仆而非上流社會的小姐——但是巫師的魔藥會很好的把這個問題解決掉。他在屋裏練習走路;傑西帶著惡意的喜悅告訴他搖擺屁股的方式太過誇張了。
當我們再次獨處後,波特把頭歪向一邊打量著馬爾福。
“我決定在馬爾福變卦之前,我們得趕緊出發。”
“沒錯,”福爾摩斯說道,“我也強烈建議,我們坐火車到達目的地。這樣我們在路上就會有足夠的時間來完善我們的計劃,對於華生和我而言也能夠更好的意識到闖進巫師領地時所遇到的陷阱。馬爾福先生也可以繼續練習他的偽裝,最後我們會以無知麻瓜身份到達目的地。”他猛地合上了帆布包,“莫利亞地的小弟弟是切本漢姆車站的站長。我很有興趣見見他。從切本漢姆到我們的目的地隻有一段很短的距離。”
“四英裏,”馬爾福輕聲說道,“我不會改變我的主意的,”波特轉頭皺著眉看著他。
“你確定?”
“是的,”馬爾福的眼睛中閃現出焦慮。“這肯定會有效果的,我能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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