壯漢得到回答,也不多問,而是沉默著緊跟上江容。
江容帶著兩人離開村長家,朝著女人所在的地方跑了過去,她壓著喘氣,調整好自己的身體狀態後,這才敲了敲門。
院內的棒打聲突然戛然而止。
這時候,雪鳥興奮的聲音傳了出來:“你終於來了,我嘴裏都快淡出鳥了!”
門被雪鳥打開,它嘰嘰喳喳地落在江容肩頭,接收到花花疑惑目光的她不慌不忙,出聲解釋:“雪鳥是謝真的無限製技能卡,能夠幫他傳遞話語,同時也有一定的攻擊性。”
江容說的有模有樣,花花也沒懷疑,她一扭頭,就看到了坐在木椅上,腳踏粗獷漢的雲行休。
雲行休拿著錘衣服的棒槌,有一下沒一下地打在粗獷漢的屁股上,看到有人來,還眉飛色舞地挑挑眉,露出一張眉致目秀的臉。
花花感覺自己腦海裏對於描述大佬的形象在崩塌。
饒是如此,她也不敢接近雲行休,心裏想著能離多遠就是多遠。
雪鳥有點激動地磨磨爪,“你沒來,我跟他就在這逗人玩,你要保護的人已經睡下了,還沒醒。”
江容不置可否,她看了眼豬圈,沒在那裏發現女人,便繞過雲行休,走到粗獷漢的房間,在床上看到了睡的很死的女人。
這個狀態,不太像是自然入睡,反倒像昏迷。
於是,江容沒有一點心理負擔地把女人晃醒了。
女人剛醒來,還有點迷迷糊糊,她神色哀戚,惶惶道:“你殺了我吧,我也不想活了……”
江容拍拍她的臉,“我問什麼,你答什麼。”
女人這才看清床邊站著的人是江容,她掙紮著要起來,又被江容按了下去。
“村子裏為什麼每家都養著鬼怪?”
沒錯,以他們的種種表現來看,的確是在養,這種人與鬼和諧相處的畫麵過於不真實,但它還是發生了。
為了讓女人說實話,江容又附了一句:“你說了,我們以後不會再讓你的丈夫打罵你。”
“因為他們都是村民的親人。”
這個江容早就知道,她又問:“為什麼殺了鬼怪,活人會暴走?”
看花花的那個樣子,就好像村長的戰鬥力突然提升好幾個檔次一樣。
“因為、因為靈花村的規則就是這樣,對親人愛的越深,等失去親人的時候,那個人被同化的幾率越大。”
所以——如果殺死了活人,鬼怪也會成為活人?
同理,鬼怪與鬼怪之間也有感情的話,那麼殺死一個鬼怪,也會引起另一個鬼怪的報複,就比如村長,看到年輕人死後,也不管不能在房子裏動手這條規則,拚了老命也要撕下玩家一層皮。
通常意義上來說,人死不能複生,但在這個遊戲世界,一切皆有可能。
但江容總覺得,生路不會是這個。
但她知道,殺死鬼怪或者玩家,可能也是一種禁忌。
“天黑不能在外麵逗留嗎?”
女人咬唇,“天黑了,那些東西有時候會出來,所以入夜後最好還是在村民的房間裏休息。”
這一點,小男孩倒是沒騙人,隻是不知道告訴他們這些是因為規則所迫,而是依舊心存對外來人的僥幸。
“還有一個問題,你是誰?”江容看向她,她明明沒有冷下臉,卻給人一種不可抗拒的寒意,女人聞言怔了下,最後歎口氣,仿佛解脫般,沉聲道:“我是上一批玩家的唯一幸存者。”
“來這裏通關的玩家,除了那次釀成大禍的,就隻活下來我一人。”
……所以這還是個團滅世界? 本 作 品 由 思 兔 在 線 閱 讀 網 友 整 理 上 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