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前麵將年輕人圍住的玩家卻見威逼利誘都不能讓他把白玉交出來,已經按捺不住性子,直接對年輕人動手起來!
花花皺眉,離打架的地方遠了些,“一群既沒腦子又急性子的家夥。”
如果江容說的是對的,村長是鬼怪,那麼眼前的年輕人恐怕就是村長家裏的活人,如果年輕人有個什麼三長兩短,村長怎麼會無動於衷?
幾名玩家對付一個看起來文文弱弱的年輕人,居然沒能第一時間拿下來,玩家頓時覺得自信心受挫,也不留餘力,開始用起了技能卡片。
江容的視線盯住那群玩家裏的李蟄,亂戰中,李蟄的胸口猛地被年輕人踹了一腳,頓時發悶起來,他踉蹌著從地上起身,偷偷從袖子裏掏出技能卡,麵色一狠,身周突然出現了無數張撲克牌!
撲克牌出來的那一瞬間,原本從容不迫的年輕人突然像是被定格住,站在原地僵硬著姿勢,而就在他卡殼的那一瞬間,就被撲克牌削成了肉渣。
那血腥氣撒在臉上,李蟄還有些沒反應過來。
他愣愣地抬手擦臉,不太敢相信剛才還生龍活虎的年輕人就這麼輕輕鬆鬆被殺掉了。
就在玩家們突然安靜的時候,門外傳來一陣歡快的小曲。
村長提著從李嬸那裏打劫來的牛肉,一隻手背在身後,嘴裏的小曲顯得頗為愉悅。
大兒好久沒出來,今天難得出地窖透透氣,他好不容易去李嬸那裏弄來了大兒喜歡吃的牛肉。
平日裏,誰舍得宰下地耕種的老牛?要不是李嬸家的牛年老了,耕不動了,昨日壽終正寢,他也沒機會弄騙到這塊牛肉。
村長越想越開心,前腳剛踏進木門,後腳就察覺到了不對勁。
院子裏有很重的血腥味。
平日裏這些外來者也不敢在他這裏動手動腳,他也沒當回事,可是這回,他心底不由得一沉。
李蟄在村長進來的時候,不知道怎麼回事,可能是因為心虛,偷偷把手中的技能卡塞進口袋裏。
村長掃了眼渾身不自在的玩家,眼珠子一瞪,“一個個杵在這幹啥?”
玩家們不由得退後一步,露出了掉在地上的白玉。
村長的目光一下子就動不了了,他直勾勾地盯著被鮮血浸透的白玉上,突然爆發出一聲尖銳的慟叫。
花花見此猛地皺眉,直接躍上圍牆,對江容喊道:“快離開這,村長暴走了!”
江容卻在這一刻察覺到了什麼不對勁。
其他玩家或許都認為村長是鬼怪,年輕人是普通人,可她卻覺得……
似乎,年輕人也是鬼怪。
剛剛與玩家對手時的遊刃有餘,並不是普通的農民能夠做到的,而那一刻的僵硬,也顯得分外古怪。
但她也沒有在此停留,村長已經暴走,在他眼裏,所有的玩家都是仇敵,再留下去可能會出事。
江容借著壯漢的力氣,躍過圍牆,與他們一起離開這裏。
電光火石間,她驀地想起之前的那個被家暴的女人。
在這個親鄰團結、互相友愛的村子裏,女人的存在,就像是和諧裏的突不和諧,顯得十分突兀怪異。
無論是被村長縱容的婦女、還是年紀輕輕的小男孩,他們看起來活的都不錯,可見靈花村是團結一致的,也同樣一致排外。
“跟我來!”
江容迅速改了方向,花花看她往別的方向跑去,毫不猶豫也跟上腳步,壯漢見此,抱起她將其扛在肩上,與江容保持距離。
“為什麼這麼信任她?”
花花被扛著,也不反抗,調整了個姿勢,認真回答:“可能是因為她有一種讓人莫名信服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