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雷珊挑選的,章延廣與有榮焉,跟著大笑。“地方這麼大,人有點少,你們一直沒招人嗎?和那個郝一博有關?”
羅文睿有點無奈地苦笑,“說起來,郝一博還是從清寧度假村出去的,招攬一幫監獄出來的亡命徒,這兩年沒少折騰。倒也不怕他,問題敵暗我明,隻有千日做賊,哪有千日防賊?杏石口人多嘴雜,是敵是友分不清,我們商量了,短期不招人,觀望觀望再說。”㊣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不是長久之計。”章延廣不太讚成,倒也沒著急,“慢慢來吧,朋友推薦的話還是可以招,這年月,人少了被欺負。我和雷珊商量了,這陣我有事,過過定下來吧,看看我們搬過來還是兩頭跑,都好商量。”
有這位強援,石榴苑安枕無憂,擴大繁榮指日可待,窺伺在暗處的郝一博也不值一提了。
羅文睿喜悅地連連搓手,“好說好說,我們求之不得,可占大便宜了。”
“一家人不說兩家話。”章延廣揮揮手,表示小事一樁:“我們隻管幹活,平時當甩手掌櫃,別嫌我們吃的多就行--你們這裏夥食好,我們有日子沒吃肉了,哈哈。”
閑逛一圈回來,章延廣想找雷珊,樓下遇到方棠,說她跟黎昊晨去最東邊放哨,便跟著羅文睿過去。
此時此刻,望著傷心哭泣的雷珊,章延廣不由自主握緊拳頭,滿心不是滋味--48小時之前,她的熱淚沾濕他胸膛,時過境遷,就有別的男人安慰她了。
二十七、八歲,高大英俊,目光清澈,一看就是有教養家庭出來的孩子,脾氣也不錯,正忙著拍打雷珊肩膀,腿邊放著一把長長的日本武士刀,自然便是黎昊晨--這個名字掛在雷珊嘴邊,隔不久就冒出來一次。
小白杏石口打探時,兩人被稱為夫妻。
怎麼說呢,青梅竹馬、患難之交、情同手足都是肯定的,男女之情嘛....
羅文睿咳嗽一聲,加重腳步:“我陪章隊溜達溜達,怎麼了晨哥?”
其實也有點摸不著頭腦的黎昊晨應付“沒事”,雷珊發自內心的難過勁兒過了,從衣袋掏出紙巾擦臉。
章延廣的目光落在兩人身上,她茫然,繼而有點歉疚,聽他說“跟你商量點事”就站起身,吸吸鼻子。
幾分鍾之後,兩人並肩踏上歸程。地下車庫空曠而壓抑,道路兩側燃著火把,還有避免火災的水桶和沙袋。
“明天一早我們就走。”他的聲音穿出去,帶著隱隱回音,“應該今晚就回去,過來找你,耽擱了。”
這次聯合行動的戰利品豐厚且珍貴,無論在哪裏都會引來覬覦目光,還是盡快入庫的好。
她點點頭,擔憂地說:“你~回去就要,就要潛進秦鼎嗎?”
像七年之前一樣決一死戰?
章延廣笑笑,並沒答話,“我和羅文睿聊了聊,搬過來是最好的,可惜有蘇慕雲,還是等事情了了再說吧--你不能跟著我,珊,我們是軍人,隨時隨地上戰場,你還受了傷。”
他握住她裹著繃帶的手臂,湊到嘴邊輕輕親吻,仿佛猛虎親吻紅玫瑰。
“那也不行。”雷珊不喜歡留在後方,更不習慣等待,萬一七年之前悲劇重演怎麼辦?“我不能~不能不管你。”
章延廣眼睛亮了,停住腳步,笑容是發自內心的。
雷珊從他的目光中明白了,耷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