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蒼原悻悻地說了,石頭果然笑了。“雷珊和我們一個路數,正經八百軍體拳,擒拿搏擊都學過。她是女人,力氣小,不能貼身纏鬥,更不可能教你。那個賀誌驍麼....”
見過麵,沒接觸過,更別提試手,他便猜測著:“這人是傳統武術的路子,不練個十年八年出不了頭,欲速則不達--你剛學兩年,就想砍我了?”
李大嘴並沒走遠,溜達一圈又回來了,“知道我們是什麼人嗎?每年新人大比武,各軍進前五的才有資格進入特種部隊選拔,想進我們猛虎,必須把其他人都打趴下--知道章隊嗎?當年他連打七個,最後連教官都打躺下了,直接招進隊,章軍長可沒替他走過後門。”
劉蒼原信心頓時爆棚。
“再說你毛還沒長齊呢。”石頭嗬嗬笑,居然有點慈祥:“心急吃不了熱豆腐。”
“我都18了!”劉蒼原故意多說兩年,挺起胸膛,不服氣地把匕首橫在胸`前:“再來!”
石頭樂了,朝他招招手:“來來,打著我算你本事,有好東西給你,啊?”
可惜直到中午,劉蒼原摔得鼻青臉腫,衣裳濕透,右腳一瘸一拐,也沒沾到石頭衣角,倒把送飯的戰士逗壞了。
他臉皮厚,倒也無所謂,看到一大疊保溫盒肚子咕咕叫,朝三人招呼“下午我還來!”就跑了。
一盒饅頭烙餅,一盒油燜大蝦春筍、雞絲蒜苗、蒜泥黃瓜,新鮮的葡萄小番茄,石頭打開蓋子就餓了。
“這地方還不錯。”李大嘴早就餓了,狼吞虎咽吃著。
石頭把菜卷進餅裏,悶頭咬一大口。好是好,可惜....待不了多久了。
回中央小樓吃過午飯,劉蒼原去浴室衝冷水澡,這才回到房間。把髒衣裳襪子放進貼著號牌的竹籃拎到洗衣室,又理理肩上背包,他順著樓梯走到地下車庫。
路上遇到幾撥巡邏,有戰士有自己人,警惕性很高,距離很遠就喝問,令人很有安全感。
值守西方塔樓的也是兩撥,扇字形鋪開,喊一聲就能聽到。他朝相熟隊員打個招呼,就順著敞開的窗洞往外鑽,前者很不放心:“珊姐又有事兒啊?”
他眨眨眼,說“可不,讓我給章隊副手帶話,姓馮那個,真麻煩。”
雷珊手臂受傷,基地人都知道,隊員叮囑“早點回來”
幾分鍾之後,他已經站到地麵。陽光曬在皮膚暖洋洋,給人一種“重回陽間”的感覺。
如果順利竣工,占地數公裏的石榴苑將是一處頗有知名度的小鎮,中央是電影院、購物廣場和獨立商鋪,瑜伽館、咖啡廳、甜品店和餐廳像一顆顆明珠點綴其中,劉蒼原能想象遊客熙熙攘攘的樣子。可惜,如今占領石榴苑的卻是不死生物。
星巴克、牛排店、周大福....他順著牆根貓腰疾行,快得像一陣風,三步並作兩步衝進一家不起眼的雜貨鋪。門是鎖著的,他掏出鑰匙,瞥見門框上的頭發和一小段膠條都在,這才敏捷地溜進去。
小心駛得萬年船,他可不想落到驍哥下場:當年談笑風生管理數百人,左擁右抱惹人羨慕,如今閉門不出,和活死人沒區別。
背包放在地麵,他拔出匕首□□,又摸摸腰間短刀,輕輕回到門外。
遠處尋來一隻喪屍,困惑地吸著鼻子,八成追逐他來的。仔細瞧瞧,不太重,劉蒼原利索地解決掉它,拖回店門前。
幾分鍾之後,披滿血汙的少年順著街道慢慢前行,步伐不緊不慢,路過喪屍時目不斜視;後者對新來同類不感興趣,有的停在原地,有的漫無目的的溜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