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隻....三隻....又是兩隻....他不願走太遠,走到街道盡頭拐向右側。忽然之間,劉蒼原眼前一亮,幾十米長的岔路居然隻有一個喪屍!
他小心翼翼地原地轉圈,確認安全之後才蝸牛似的挪過去。距離一米左右,他停下腳步,發出荷荷聲音,轉動脖頸,對方奇怪地用紅眼睛望著他。
淺紅連衣裙,白涼鞋,純白腰帶鑲著一塊深紅裝飾寶石,襯得腰很細--這是個年輕女人,高挑漂亮,也沒有外傷,令人惋惜。┆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跟我走。劉蒼原在心裏說,慢慢擺動胳膊。這是很冒險的舉動,可惜他身上的血肉很新鮮,對方絲毫沒有懷疑,呆呆戳著不動。
怎麼回事?珊姐就是這樣的啊?他很沮喪,不甘心地一寸寸挪動,圍著對方轉圈。
指甲油是紅的,包包是白色,雙C標誌在陽光下閃著光。再靠近些,劉蒼原發現對方耳墜鑲著紅寶石,項墜也是同一款。手機露出荷葉邊口袋,看樣子剛拍完照。
特意打扮過,大概在約會?誰陪她來的?老公還是情人?看一場甜蜜蜜愛情電影還是喝杯卡布基諾?有沒有親個嘴?
劉蒼原仿佛看到麵前女孩活著的模樣。
跟我走吧....我是你的同類....你是我的朋友....好朋友....你的同伴不在,我陪你好不好?
出自雷珊的“無間道”訣竅在腦海流過,每一句都清清楚楚。
她口中的高思源可真神奇,劉蒼原巴不得那人就在麵前,讓他好好觀摩、鑽研、吃透,最好像他一樣,哪怕一半也好:指揮喪屍大軍呐!
可惜,他相差太遠,紅裙子喪屍把他當空氣。
周圍並不安全,不能拖太久,下午還要跟著石頭李大嘴學槍法。劉蒼原這麼想著,慢慢側過身,來日方長嘛。
我走了....明天再來看你....天很悶....夜裏會下雨....你帶傘沒?
劉蒼原慣性地想,無意嘟囔出聲,就此踏上歸程。不知什麼時候,身後啪嗒啪嗒,是腳步聲,他回過頭,永遠也忘不掉眼前情形:
紅裙喪屍站在身後兩米遠,沒有攻擊意圖,倒有點舍不得的模樣。她迷茫地側著頭,紅裙無風自動,黑發飄零,麵色慘白,雙眼和嘴唇宛如紅寶石。
成了!
劉蒼原差點喊出聲。試著前進一步,對方不動彈;轉身離開,喪屍慢騰騰跟著。
喪屍跟他走了!他也和珊姐一樣了!劉蒼原咬緊牙,避免笑出聲來。
身處中央小樓的雷珊不知道劉蒼原嚐試危險遊戲,正忙著逗弄一個嗷嗷亂哭的小娃娃;後者隻有枕頭那麼大,裹著小黃鴨薄被,胳膊小腿露在外頭。
僅僅半年沒見,馬大廚又黑又瘦,鼓囊囊的肚子沒了,臉也尖了;喬蘭稍好些,也不像哺乳期的母親那樣滿麵紅光,反而憔悴而虛弱。
“可算見到你們了。”她眼淚汪汪地說,摟緊蜷在她懷裏的娜娜,不忘盯緊小娃娃:“做夢都想回來。”
去年年底,賀誌驍和苗永康二虎相爭,劉誌平反水,暗中勾結郝一博,眾人死的死傷的傷,不得不離開鍋爐廠。原來七號別墅的人被逼離開,懷孕八月的喬蘭不敢冒險,隻好留下,說好日後再見。
“你們過得好嗎?”雷珊回憶著從杏石口得來的消息,“聽說你們搬家了?現在領頭的是誰?丁金陽呢?荊州我看見他了。劉誌平真死了?”
一連串問題把兩人問的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