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到嗎?~木有關係我很快就回來了~~ 不是她家漏水還好, 如果真是她家漏水,這事兒就可大可小了。和筱白是做房子方麵工作的, 自然清楚裏麵的難纏事兒, 得檢查水管、找人來修, 還得賠鄰居家的天花板,如果毀了東西, 也得賠, 萬一碰到難纏的鄰居……
想想可能有幾千塊錢在即將被花掉, 和筱白就氣不順。
和筱白歉意地對客戶說,“家裏漏水,物業催著回去查看, 實在抱歉,我得回去一趟。”
客戶臉色瞬間有有點變了, “既然這樣, 我們下午再來吧。”
做銷售無論是賣什麼的,一旦客戶說“我回去想想……再來……”之類的詞語, 就意味著變數。
“財務兩點半上班,現在一點,來來回回多麻煩。”和筱白為了杜絕這種可能性的發生, 她給出一條建議,“我在旁邊的酒店, 給你們開一間房, 你們先休息著, 我回去看看就回來。”
和筱白帶著客戶去隔壁的酒店開房間, 用的是自己的身份證。
她已經服務得跟個老媽子一樣了,客戶還是頗有微詞。
和筱白愛美,平時高跟鞋不離腳,又都細得根牙簽一樣,不急不慌時候,她能走得穩穩當當,可這會兒心裏著急,就走得不太穩,有幾次差點崴著腳。
從酒店出來時候,還和個服務生撞在了一起,被灑了兩前襟的有顏色的飲料。如果是平時,按照和筱白不依不饒的火爆脾氣,就算也有她沒注意看路的原因在,她還是要借題發揮的,可今天她實在忙也沒閑工夫和人費口舌,就連對方是個小帥哥她都沒心思了。
和筱白的外套落在客戶的車上,上麵是件白色的襯衣,她把襯衣從裙子裏拉出來敞開,裏麵是件白色的背心,不至於貼在身上。
和筱白的穿著在室內完全沒有問題,就是還沒到時候,在室外顯得薄還有輕浮了些。
她著急忙慌地從酒店出來,頭發垂下來幾縷,著急得鼻尖冒汗,臉紅彤彤的,身上風塵味更重了。
因為站得位置微妙,和筱白在路邊打車,竟然好幾輛私家車,停下來問她去哪裏。
和筱白把這群蒼蠅趕走,想著這裏不好打車,又往前走走。
人倒黴起來,也是喝口涼水都塞牙。和筱白的牙簽高跟鞋,就好死不死地卡在了馬路邊上的裂縫,她晃了晃腳有斷的可能性,趕緊不動了。蹲下來,裙子短,一手捂著一隻手扯鞋跟。
她單腳蹲著,顫顫歪歪的,隨時有可能把自己掀翻過去一樣,狼狽不已。
“別動。”一雙手扶住她的肩膀,手心貼著她的肩膀,這雙手有些粗糙,有繭子。
和筱白摁著裙子,勉強站起來,她攏著長發恢複從容,“謝謝。”
和筱白長得漂亮、身材算是中上等,又是個會打扮敢穿衣服的人,她身邊的追求者不少,就連剛才就有一輛車停在路邊,司機是個男的,搖下車窗問,“美女,需要幫忙嗎?”
和筱白覺得這些人惡心得很,明明已經停車看猴子一樣看了她兩分鍾,都沒下車的打算,就這麼輕飄飄的說一句話,安的什麼心,真是路人皆知了。和筱白寒磣他幾句,把人打發走了。
這人不太一樣,是個做實事兒的人,不隻是嘴上說說,而是直接上手。
“我來弄。”這男人半蹲著,黑色的運動款外套,繃緊的後背上肌肉結實,寬敞得很。
和筱白一向是唯利是圖的人,鮮少見色起意,更何況她連對方的臉都沒看清楚,就看對方的後背,竟然口幹舌燥起來。她挺胸站得挺直,眼神又不住的被蹲在她緊身裙子下的壯實男人吸引過去。
這個高度和位置,很讓人浮想聯翩啊,好像他不經意的呼吸,都是刻意在撫著她的腿,撩得很。
光是想想,她就起了雞皮疙瘩。
上了年齡的女人,饑不擇食起來,果然可怕啊。
這人倒是正人君子得很,不曾抬頭看,專心地盯著和筱白的腳,反襯得她心思肮髒。
這人的手掌很大,輕輕鬆鬆就圈住她的腳腕,另外一隻手托著高跟鞋的鞋底,往上提。
他蹲著,聳著她的腿往上送。
和筱白感覺到一陣風往裙子下麵鑽,她尷尬得不行,趕快用手壓著裙邊。
男人力氣小,又提了兩下,沒能弄出來。
和筱白的整隻腳掌都被他托著,感覺不到使力,她就不知道鞋子到什麼程度了。
“你到底行不行啊!”和筱白晃晃悠悠的站不穩,一隻手撐著他的後背,沒用整個手掌,隻用兩個手指頭戳著。她如同一個字母d一樣,把著力點支撐在這個陌生人身上,頭發垂著。
如果這個陌生人突然起身,就能把她馱背上扛走一樣,和筱白想。
漸漸和筱白手指頭使不上力,她攤開手掌摁在他後背上,如猜測的結實。
突然,一個使力,正胡思亂想的和筱白幾乎要被掀翻過去,她趔趄著倒退了一步才站穩。
對方站起來,個頭挺高,和和筱白麵對麵地站著,她恰好看到他的鼻子,挺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