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整個人,渾身冒著熱氣一樣,又不是真的熱氣,“行了。”
“謝謝。”和筱白穩穩當當的站在地上,她的氣勢又回來幾分,也想起來正事兒來,“這車是你的?你開出租車的?”
“是我的。”男人國字臉,偏硬朗的五官,說話也是硬聲硬氣的,跟他的身體一樣。
和筱白聽他中規中矩的回答,微微蹙眉,“剛好我要打車,你送我過去吧。”
“送不了。”這人竟然說。
和筱白擰眉,“要交班?”
“不是,前麵有人招手了。”司機如實說,“她比你先。”
和筱白往前看,果然有個中年婦女,正好奇地張望他倆。
“我更近。”
司機還是搖頭,“這不行。”。
“你不想載我?”和筱白有些意外,她已經很久沒被人拒絕過了。
司機竟然像模像樣地點頭,然後真的開車去載前麵的人了,連頭不曾回一下。
“誰稀罕。”和筱白臉上有點掛不住,哼了一聲,去路邊攔車。
上了另一輛出租車,和筱白打電話把前一輛出租車給投訴了,她也氣順了一些。
她是不是該開始下一段戀愛了,要不見個陌生男人都能衍生出來想象,還瞎較勁,挺危險的。
樓下說漏水,其實是有些誇張了。隻是天花板上濕了一小片,還沒到滴水的程度,而物業排查後,得出的結果是,那也不是和筱白家的水管,是斜對門家裏漏水。
她換了衣服又急急忙忙地往酒店趕,終於在兩點半前趕到,把客戶接出來送到售房部。
陪著客戶從酒店出來,又看到了那輛出租車,又是停在那裏,還是那個司機,正坐在車裏抽煙呢。和筱白不知道這司機認出她沒有,反正她是一眼就認出他了,上了客戶的車,模模糊糊想起,出租車司機她是不是見過一次,姓陸那個三十分?
想起他,就想起他坐在旁邊時候的熱勁和顫了顫的車,這次沒汙。
下午上班,交了訂金,她這一天也算沒白忙碌。
賣房子這件事情,真的有運氣的成分在,別墅後,和筱白一套住宅也沒賣出去,鬱悶得不得了,凶又開始疼了。
連續幾天,都有個座機電話打過來,和筱白是開門做生意的,有未接來電一般都會回過去,可這固話回過去,直接顯示是醫院,後來她再看到這個號碼也不回了。
“喂,你好?”和筱白接電話。
“和筱白對嗎?我是一附院檢查預約的工作人員,你前段時間在我們醫院開了張檢查單,對嗎?”
“好像是有這回事兒。”和筱白努力想了下,才想起來。
“我幫你把號約上,你有時間過來檢查下吧。”工作人員耐心地說。
“再說吧。”和筱白應付著,滿腹的懷疑,隻見過患者追著醫院的,哪有醫院上趕著給病人打電話的,再說還是手機號碼,別是詐騙的。她在心裏又不滿,這醫院太不道德了,消息泄露的這樣清楚。
過了幾天,這個號碼又打來,和筱白沒備注就接了,對方又問她什麼時候來檢查。
“我已經在別的醫院查過了。”和筱白隨口就拒絕。
工作人員不死心,“我們醫院是最好的,有最權威的專家,您還是來我們醫院再查一次吧。”
和筱白凶疼一陣一陣的,有段時間了,最初她不在意,這段時間疼得厲害才去醫院查的,那天聽醫生說是增生,她想著不嚴重就沒放在心上,連著兩天都接到醫院的電話,苦口婆心的勸她去檢查。
和筱白心裏一咯噔,別是那醫生不專業誤診了吧。心裏存了這樣的擔憂,她更覺得問題大了,洗澡時候發現兩邊還不一樣大了,又疑神疑鬼覺得肩膀也疼了,嚇得不行,還賺什麼錢啊,別是沒命花,趕快去醫院檢查了。
檢查的是女醫生,檢查過程輕描淡寫地說,“增生,不嚴重,這裏有個結節,不大。”
和筱白心驚膽戰地躺著等著宣判,就被這幾句話打發了,她不安,“真的沒其他問題?不是癌?”
“不是。”醫生安撫她,“你要是不放心,再把其他方麵檢查一下。”
醫院就是黑啊,就是抓住了患者怕死和來都來了的心理,和筱白又交了筆費,連淋巴都檢查了,小問題有大問題沒有。這麼一驚一乍的,和筱白嚇得冷汗都出來了,怒火中燒給那個手機號打過去,張口就氣勢洶洶地質問,“我和你有仇是不是,怎麼這樣嚇唬我?”
對方竟然比她還委屈,“是心外科的劉醫生讓我給你打電話的,你有事情聯係他吧。”
“劉醫生?劉什麼?”心外科,這又是什麼。
“劉元甲。”
和筱白按著這人說的電話號碼打過去,她生氣就沒遮攔,衝得很,“你誰啊?”
“我是劉元甲。”對方自報家門。
“沒問你叫什麼。”和筱白盛氣淩人的,有幾分咬牙切齒的樣子,“我是問你,你幹嘛讓人給我打電話,騙我來醫院,你什麼居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