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身體調理好,你也不想因為自己當年的過失而一直耿耿於懷吧?」
「隻是這樣?」
「當然。」席思淵露出一個坦然的微笑。
「嗯。」席昊雷點了點頭,轉身離開。
席昊雷一走,席思淵立刻鬆了一口氣,他野獸般的直覺還是那麼強烈,要是讓他知道他有意撮合他和穀心蓮,他一定會立刻離開。
看樣子,他得好好把握時間,在最短的時間內,讓席昊雷喜歡上穀心蓮,好把兩人的親事給定下來。
◇
穀君岫緩緩的睜開了雙眼,映入他眼簾的是一臉憂心忡忡的穀心蓮,還有一臉古怪神情的席昊雷。
「君岫,你醒了,真是謝天謝地。」整個人一放鬆,穀心蓮忍了好久的淚,再也忍不住的落了下來。
「出……出去,我不要見到你。」
「他叫你出去呢。」席昊雷就像是趕蒼蠅似的對著穀心蓮直揮手,「女人就隻會哭,煩死人了。」
「我是叫你出去……就是你,席昊雷。」
「我不出去,我要留下來照顧你。」
「不必!」
「誰叫你說你恨我,還說你會變成這樣都是我害的,既然如此,我當然有義務要留下來照顧你,直到你痊愈為止。」
「你出去……」
「君岫,你才剛醒過來,不要生氣。來,吃藥好嗎?這是席伯伯開的藥方,他還加了好些珍貴的藥材,你要是吃了後,身體一定會好起來的。」見兩人一副劍拔弩張的模樣,穀心蓮趕忙出來打圓場。
她的臉上雖然帶著笑,但憂心忡忡的眼,卻泄露了她的煩惱,穀君岫見狀,再也顧不得和席昊雷爭執,對著穀心蓮擠出一個虛弱的笑。
「既然是席伯伯開的藥方,那姊姊就沒什麼好擔心的,席伯伯的醫術可是天下第一,他說我會好,我就一定會好。」
「對啊,來,藥汁有些溫了,趕快喝吧。」
「我來。」席昊雷粗手粗腳的搶過了藥,「從今天開始,他的藥就由我來煎,由我來喂,你出去吧。」
「你才應該出去,這是我的房間,輪不到你來發號施令。」穀君岫的措辭雖然強硬,但虛弱的語氣卻沒有一點說服力。
「誰的房間都無所謂,什麼事我說了算。來,快喝。」
「我不喝。」
「不喝,我就用灌的。」
「你敢,我就把藥汁全吐在你身上。」
「那我就會讓你把它全給我舔幹淨。」
「作夢!」
「等會你就知道是不是作夢。」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的針峰相對,誰也不讓誰,劍拔弩張的氣氛,讓穀心蓮焦急的道:「你們兩個別這樣,君岫,聽話,把藥喝了,我為了煎這帖藥,可是花了好些心思,你該不會辜負姊姊的一片苦心吧?」
「我喝就是了。嗚,好苦。」穀君岫恨恨的從席昊雷手中接過了藥,一口一口的將藥給喝了下去。
「喝完就好。好了,你可以出去了,他要休息了。」
「既然知道我要休息,那就請你出去。」穀君岫冷冷的說道。
席昊雷搖了搖頭,「我不出去,我要等你睡了才出去。」
「你在這,我怎麼睡得著?」
「君岫,你就不要拒絕席公子的一番好意。」穀心蓮柔聲的說道:「他也是擔心你,才會這麼做。」
「既然蓮姊都這麼說,那就讓他留下來,但是隻要我一睡著,你就要立刻出去。蓮姊,等我睡醒後,你要來看我喔。」
「蓮姊知道,好了,乖乖休息吧。」
「嗯。」穀君岫打了個嗬欠,聽話的閉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