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猛然的抱住穀君岫瘦弱的身子。
「你……幹什麼!」席昊雷突如其來的舉動,讓穀君岫嚇了一大跳。
「別走!不可以!你不可以跟它們走!」
「走?我要跟誰走?」
「雪花。」
「我要跟雪花走?」
「對!我要是不抓住你,你就會化成雪花,隨風飄走了。」
「你瘋了!」穀君岫沒好氣的說,這個人怎麼一開口就是胡言亂語,亂說一通。「喂!你可以放開我了吧?」
「不想!」
「什麼叫不想?」
「就是不要!我覺得你抱起來還滿舒服的,要是再胖一些就好了。」席昊雷蹙著眉,不滿的看著穀君岫略顯單薄的身子。
「我叫你放開我!咳!咳!」話還沒說完,穀君岫又是一陣猛咳,虛軟無力的癱在席昊雷懷裏。
穀君岫冰冷的身子,讓席昊雷更加收緊雙臂,運起內力,讓自己的身體暖烘烘的。
「好溫暖喔。」席昊雷超高的體溫,讓穀君岫舒服極了,隻覺得全身暖洋洋,像是春日時照著日光般讓人通體舒暢。
因為身體不好的緣故,穀君岫在冬天的時候,不管穿多少衣服,屋子放多少火盆,整天就是冰冷冷的,從來沒有在冬天覺得溫暖過,所以今天這樣對他而言,簡直像在作夢。
「舒服吧?」席昊雷得意洋洋的問道。
席昊雷的聲音,讓穀君岫倏然清醒了過來,掙紮著讓自己和席昊雷之間保持一點距離。
「你怎麼辦到的?」
「我練的是九陽神功,所以會有這種效果。走吧!我帶你去賞雪。」席昊雷一把抱起了穀君岫,大踏步的往外走去。
「放我下來,不要這樣,要是讓下人看到……」其實他怕的是讓穀正綱看到,他一向不喜歡他和其它人太過接近,除了蓮姐外。
「看就看,怕什麼?」席昊雷不悅的吼了起來,「你管別人怎麼想、怎麼看,那是他家的事,我隻做我想做的。」
「我寄人籬下……」
「我還不是一樣。下人要是敢說些什麼,我就殺了他;席老頭要是敢多說一句,我就剁了他。」
「我跟你不同。」
穀正綱和席思淵兩人之間的差別就像天和地一樣,在府裏,他就是絕對的權威,任何人要是敢違抗他,就是一頓毒打。
「廢話少說,我不想聽。」席昊雷抱著穀君岫快步來到了涼亭後,找個位子坐了下來。「坐這好了,你看,還有蓮子酥可以吃。」
「可以讓我一個人坐嗎?」坐在一個陌生男人懷裏的感覺,還真的滿怪的。
「不行!要是沒有我抱著你,你會冷的,想賞雪的話,就乖乖讓我抱著。要喝茶嗎?還熱的呢。」席昊雷倒了兩杯茶,將其中一杯遞給了穀君岫。
穀君岫接過了茶,靜靜看著不斷飄落的雪花,沒有再說什麼,因為他知道席昊雷說的是實話,沒有他將他抱在懷裏,為他取暖,他撐不了多久的。
席昊雷見穀君岫不再堅持,心情極佳的將下巴放在穀君岫的頭頂上,陪著他一邊喝茶,一邊看著漫天飛舞的雪花,雖然他一點都不覺得雪花有什麼好看的。
◇
穀心蓮原以為席昊雷要幫穀君岫這件事持續不了多久,因為煎藥不但要注意火候的大小,還要非常有耐心,要把藥煎好,常常得顧上個一、二個時辰,才能做好這件事。
席昊雷第一天幫穀君岫煎藥的時候,就氣得把火爐給踢翻,因為他點不起火來,為了不耽誤穀君岫吃藥的時間,隻得聽從穀心蓮的建議,讓她煎藥。
第二天,火是順利的升起來了,可是長時間要他待在原地,不時的看一下火候,讓他更是如同困獸般走過來又走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