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荷裏活是個吞噬光芒的沙漠。
曾經有位天皇巨星影帝啥的覺得自己在本土的事業已經登峰造極,獨孤求敗了,遂揮一揮衣袖作別西天的雲彩,帶上老婆啥的去荷裏活了……二十年後,他頭發胡子灰突突的,圓潤並滄桑的臉用他年輕時的方式微笑著,卻莫名地有點長期跑氓流之後風塵仆仆的疲累感,他又回來了,悄然的,靠接演國內的一些製作賺生活費……
所以說每個人心中都有一個荷裏活,然而荷裏活並不適合每一個人。
然而對於煜叔來說沒啥敢不敢的,他雖然也算是比較用心地經營自己的事業,然而裏麵有玩票的性質,少了些背水一戰孤注一擲不成功便成仁的不要命玩法,他不用像那些孩子那樣,步步留心步步驚魂,稍有差池惟恐自己萬劫不複。煜叔隻是舒服閑適地待在一群操各國語言各色妝容的男人中間,看著律師係接下來的劇本——因為上映檔期的關係這部戲要加班加點趕出來,回去之後怕是要幾天幾夜不得安生了。
右邊坐著幾個韓國男子,煜叔並不認得,隻覺得他們略略有點吵,也不在意。然而,當煜叔左手邊一位健氣的孩子打算伸手去拿桌子上的水的時候,一個韓國男突然說話,聽語氣大概他們之前也曾經認識,他稱呼右邊的男子為Ken,他用英文說:“Ken你來這個國家怎麼不帶點自己國家的水?這裏的水都不能喝的。”
Ken聽了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不喝渴呀。
其他幾位韓國男紛紛附和道:“就是,這裏的食品質量是出了名的不合格,在這裏吃喝都要小心的,哪裏像我們國家那麼放心安全。”
Ken有點訕訕道:“還好吧,我來這邊好幾次了,也沒什麼。”
韓國男就紛紛特別熱心地給他普及起這個國家是多麼地愚昧落後,人民生活很窮,啥啥也沒有,啥啥都要靠韓國進口,曆史也是韓國的,孔子老子孫子表子都是韓國的,統統都是……
Ken有點困擾地微笑聽著,隻偶爾發出:“真的嗎?”“是嗎?”“啊?”這樣的話,在他聽來真的有點不可思議,因為要知道他的國家在千百年前曾和韓國一樣淪為中央王朝的附屬國,俺通俗點的說法生個兒子都趕緊給送到帝都在做人質不敢自己養的主,受了中原先進文化熏陶和影響,至今文化中仍舊有深深的古國烙印,而如今聽著一個半島一半國家的“歪批曆史”,不知道是開玩笑還是認真的,都不知道咋回答好了。
然而有人替他回答了,恰巧被夾在中間的煜叔把劇本“啪”一合,道——
“阿西巴!”
本章仍舊是煜叔打棒子,慎入...
“W——What?!”那個棒、子大概還沉浸在練習英語口語的語言環境中,突兀地聽到了親切的母語問候腦筋有點轉不過來。
煜叔風淡雲輕地解釋道:“Imean:youbas-terd.”
幾個韓國人麵麵相覷,對自己的語言能力也不是多自信,加上判斷不出此人的來曆,謹慎地問:“Pardon?”
煜叔都快被逗樂了,微笑道道:“whata打ingidiot!”
總算“打ing”這個詞拯救了韓國男們的耳朵,他們騷動著,有的敲桌子有的低吼,紛紛表示不幹了!
煜叔好整以暇繼續用英語道:“剛剛聽了閣下幾位的高談闊論,似乎對文化有著深刻獨到的見解,其實我部分同意你們的看法,韓國人發明了宇宙,而中國人並沒有什麼了不起,中國人隻是無聊的時候發明了韓國人。”
韓國的花樣美男們聽力又有點跟不上了,然而也知道肯定不是好話,表情就很不友善,等到翻譯盡職地翻譯過去之後,他們的臉色簡直就凶惡了,士可殺不可辱,偉大的大大韓民國是神聖不可侵犯的,不容許自己或者他人一點點的玷汙,在亞洲之外的地方若他們做了什麼錯事,比如隨地吐痰高聲喧嘩天橋下拉屎啥的他們都馬上假裝自己是中國人的,怎麼能在中國受到中國人的如此當麵對羞辱,西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