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想幹什麼?你要是沒有想好接受那個孩子,我能理解。那就再等等,等他們年紀再大點,感情若真是穩定了,再說也不遲。”
她激動地坐著,手指絞得發白:“可是你自己說,說能接受他和小凱的感情,也願意試試相處看看,那現在又到底發什麼瘋?”
林家駿臉色慍怒,聲音比她還大一點:“你能不能不要上來給我扣帽子?我什麼都沒說,他忽然就這樣了,我正莫名其妙呢!”
“咣當”一聲,林烈凱沉著臉,直接進了門,也不看客廳的父母,轉身就往樓上跑。
肖雅急了:“小凱你做什麼?過來,好好聊一聊,不準不溝通就走人!”
林烈凱也不回應,上樓去了一會兒,拿著一個公文包重新下來,大步就往門口奔。
肖雅心裏大急,疾步過去,緊緊地拉住了他:“你幹什麼?”
林烈凱硬邦邦地一字字道:“我把護照還有重要文件都拿走,以後,這個家我再也不回來了!”
他臉色冷峻,微微發顫的聲音裏全是憤怒。
林家駿“騰”地站起身,氣得渾身發抖:“你們一個個的,都把我當成仇人?你們到底有沒人問問我,我有沒有做錯什麼?”
林烈凱忍無可忍地叫:“我不需要問!而且還用問嗎?不是羞辱和惡意到極點,他那樣脾氣好的人,能會是那個反應?!”
沒人比他更清楚,成焰是一個怎樣寬厚又善良的人。
對一個不算好友的普通選手,他能忍著骨裂跳舞幫著辟謠;對同為競爭對手的童彤和亞亦倫,他能幫著練舞和改歌。
沒有足夠的理由,對著需要小心討好的長輩,他怎麼會這個態度,又怎麼會露出那樣絕望的眼神?。
林家駿怒道:“誰知道那孩子有什麼毛病?我和顏悅色地和他說別的事,他忽然就變了臉,像是聽到了什麼鬼故事似的!”
肖雅又氣又急,轉頭看向丈夫:“那你倒是說清楚,你到底和他說了什麼?那麼一個好脾氣的孩子,怎麼就忽然把你送的扳指都退回來了?”
林家駿忽然啞巴了。
他的臉色有點難看,一言不發地端起茶杯,使勁地灌了一口:“閑話而已,和他都沒有任何關係。”
林烈凱慘然地冷笑幾聲,扭頭看肖雅:“媽,你看,他自己都不敢複述。我也不用問他,我去問焰焰去,他會告訴我。”
他伸手輕輕摟了一下肖雅的肩膀,眼圈微微紅了:“媽,你以後要見我,我們外麵找地方喝茶去。”
林家駿胸口起伏,眼看著剛過生日的兒子就要徹底離開家,終於哆嗦著嘴唇,有氣無力地開口:“你給我回來。我倒要問問你,我一個做父親的,既然同意他來家裏,既然把我戴了多年的隨身東西送他,意義還不明白麼?”
他臉上疲態盡顯:“你們捫心自問,我這人雖然古板,可是我有沒有做過言而無信的事?……”
肖雅急了:“那你到底說了什麼?!”
林家駿沉默了好一會兒,才下了決心:“我們隨口聊到小凱過去喜歡過的那個小明星,我就說了句‘你是個好孩子,不會像那個人一樣學壞的,我很放心’。”
林烈凱愕然望著他,忽然怒叫:“你說這些幹什麼?”
林家駿沒有理他,自顧自地道:“這孩子也不知道怎麼,就忽然說,他認識那個陳岩,那個人是個好人,全是被冤枉的雲雲。我瞧他年輕幼稚,就、就……”
林烈凱呆呆地看著他,心裏不知怎麼,跳得瘋狂:“你、你怎樣?”
窗外忽然起了大風,比剛剛大了不少,吹得落地窗簾猛然卷起,劈啪作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