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了地上。
易向心仍然在她懷裏,所以清楚地看到了她的痛楚,還有從她嘴裏流出來的鮮血。"媽媽!"麵對這樣的結局,易向心完全沒有準備。
她束手無策,隻能眼睜睜看著月秀的魂魄爬出她的身體。"媽媽……"
月秀摸了摸易向心的臉頰,悔恨萬分:"對不起,媽媽不該帶你來這裏。"
易向心搖頭。
“逃吧!我的孩子,不要讓他們傷害你!”
不!
易向心拒絕扔下月秀,蕭海天趁機發起了第二輪攻擊。
眼明手快的月秀再一次擋在了易向心麵前,可惜少了肉身做盾牌,那些光束還是輕易擊
中了易向心。與此同時,月秀的魂魄也被打散了。
不——
一股巨大的力量將易向心從蝶妖的身體裏撞了出去,跌在風中,隨著雪花漫天飛舞。
地麵上,蝶妖仍在頑抗,無奈實力懸殊,不一會兒就被蕭海天打得奄奄一息。絕望的它
隻能抱著月秀的屍體,靜靜地等待死亡的到來。
易向心感覺心都要碎了。蝶妖的過失都是無心的,月秀更是百分之百無辜,她們不該遭
遇這樣的對待。
當蕭海天準備痛下殺手的時候,一個蕭家的後輩阻止了他。
“爹,蝶妖能使鬼魂顯形,不如留它一條性命,封入銅境中,讓它起些作用。”
蕭海天不能苟同,"留它性命就等於留個後患。”
“就當是成全這個無辜的女人,了卻她最後的心願吧!”後輩指了指月秀的屍體。
“她與妖孽為伍,怎能算是無辜?”
“爹……。”
蕭海天的冥頑不靈將易向心的憤怒徹底點燃,她決定從這個冷酷的人手裏救下蝶妖。北
風變得狂躁起來,大朵的雪花開始橫衝直撞,天地更是為之搖晃。
“媽媽!”
隨著一聲稚嫩的聲音,一隻小手伸進了易向心冰冷的手掌,像是要與她並肩作戰。
“你……”易向心糊塗了。蝶妖明明還躺在地上,可飛到她麵前的這隻……
銅鏡突然劇烈搖晃起來,把地板都震得抖了。伴隨著“呲呲”的金屬聲,一股寒氣從鏡
麵滲了出來。
“它裂開了!”蕭慎言摸了摸鏡子上的裂縫,有些難以置信。
“是易向心的力量。”貓仔將手壓在裂縫上,轉頭對易向行說:“你把手伸進裂縫裏,
將她拖出來!”
“拖是什麽意思?”
“字麵上的意思。你們是雙胞胎,原本就是一體的。你感應一下她的存在,然後把她拖
出來就行了!”沒時間再解釋,貓仔催促道:“快!再不動手就沒機會了!”
救人心切,易向行顧不得細想,照著貓仔的吩咐將手伸進了裂縫。
雖然隻是一條細縫,但把手臂伸進去並不困難,易向行閉上眼睛,腦子裏用力想著妹
妹,不一會兒指尖就感覺到一股冰冷的氣息。本能告訴他,那就是易向心,於是他奮力伸
手,抓住那團冷空氣,然後猛地往回一抽。
慣性讓易向行往後跌去,等他的手一離開鏡子,貓仔就使出全力,為鏡子再加一層封印。
“嗚——”
蝶妖刺耳的哀鳴頓時傳遍了整個房間,貓仔從鏡麵上看到它扭曲的麵容,不禁踉蹌了兩步。
“小心!”
蕭慎言連忙抱住外甥,結果牽動了背上的傷口,一下子痛得昏了過去。
“舅舅!”
貓仔想將他搖醒,卻突然被易向行揪住了衣領,“向心呢?你把她弄出來了嗎?”
貓仔有氣無力地指了指銅鏡。
澄黃的鏡麵已經恢複了正常的功能,重新映照出房內的景象。
易向行從裏麵看見了自己的妹妹,她仍然穿著那襲白色的婚紗,就站在他的背後。可當
他回頭時,妹妹卻不見了。
“讓她戴上鎖魂戒指,你就能看見她了。”
說完這句,力氣用盡的貓仔也昏了過去。
尾聲
易向行雖然殺過不少人,但親自動手處理屍體還是第一次。
“以前都是阿K在負責這部分,有點諷刺是不是?”
把阿K的屍體丟進好不容易挖好的土坑裏,他稍微休息了一下,然後將泥土一鏟一鏟灑
在她的身上。
“我知道,你還不能接受陳實的亡魂不過是蝶妖弄出來的幻覺,就像我不能接受你丟下
我去自殺一樣。我不想強迫你重新回到自己的身體,但有一點我想讓你知道……如果你走
了,我也沒有再活下去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