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都買好了。溫兒咱們回家吧。”

“嗯。好。”

這一夜,少年不安地失眠了…

那事不久後,獵戶的兒子突然回來了。他是個好賭的不孝子,獵戶夫婦為他傷透了腦筋。這次回來,聽說又是在外麵賭輸了錢,欠了錢,被人討債,回來避風頭的。

少年不喜歡這個人,但是他畢竟是獵戶夫婦的親生兒子,所以少年對他也算是禮貌。獵戶的兒子,回到家後聽說了少年的遭遇,裝模作樣地安慰了少年幾句。然而他的眼珠子還是偷偷地在少年身上轉了幾轉。

老天爺似乎是要幫著卦士驗證他的話一樣。少年的容貌終究被不良之人窺視,埋藏了禍端。

這日,獵戶夫婦出門辦事,留少年與兒子在家中。少年乖巧地整理著家務,獵戶的兒子開始於少年套近乎。少年淡漠地回著他的話…

一碗水,一陣眩暈,少年不省人事…

在少年醒來時,他已經不知身在何處了。他腦子飛快地回憶了下之前的事,料想自己應該是被獵戶的兒子下藥了。咬了咬牙,心裏暗罵了一口。開始環顧周圍的情況。

“是個好貨色。”隱隱約約聽到有人說話。

“嘿嘿,爺,那您看,能否…”像是獵戶兒子的聲音。

“就拿他抵了你的賭債吧。”陌生的聲音。

“謝謝爺!”獵戶兒子的聲音。

“先別急著謝,他兩個老不死的屍體你要好好地處理,別給我惹出亂子。”還是那個陌生的聲音,“那,這是給地去打理的費用。”

“是是!爺,您放心,我一定給你處理好。”獵戶兒子的聲音。

他們在說什麼,什麼貨色?什麼屍體?少年突然感到了極度的不安…

少年被帶到了販賣人口的黑市,在販賣他的那些人口中他得知了,獵戶的兒子因為了換賭債,把主意打到了少年身上,那天他正準備跟那些人口販子將少年送到山下,不了被回來獵戶夫婦倆碰個正著。爭執間,獵戶夫婦被失手害死了。

少年在得知這些之後,腦海裏猛然回想了到了那個瞎眼卦士的話。整個人狠狠地震了一下。愣愣地任由那些人口販子擺布……

“你可有什麼心願未了麼?”恍惚間不知道過了多久,一個溫暖的聲音拉回了少年的意識。

“你是誰?”少年呆呆地看著眼前的人。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現在,告訴我,你可有什麼未了的心事?”那人聲音依舊溫暖。

“嗬!有又怎樣?你能幫我解決麼?”少年突然想起了什麼,看著那人,冷笑了下。

“隻要你說的出口。”那人溫柔地笑了一下,“無論什麼,我都可以幫你解決。”

少年盯著那人看了良久良久,開口道:“好!我……”

三天後,少年領著幾人帶著獵戶兒子和那幾個人口販子的屍體,來到了自己爹娘的墳旁邊有一座新墳前跪下。“幹爹,幹娘,溫兒帶著他們來給你們贖罪了。”說完,深深地磕了三個響頭,然後一把火燒了那幾人的屍體…

“心願可了?”依舊是那個溫暖的聲音。

“嗯。”

“好,既然如此,你就安下心來跟我走吧。”那人說,“給自己重新取個名字吧。”

“原罪。”少年回答說。

“嗬嗬,挺好的名字。”那人笑笑,“那,走吧。”

“嗯。”少年應了一聲,跟著那人上了馬車。【從此世上再無溫兒這個人。】少年看著身後的山,內心如是說……

“那個人就是鴇爺麼?”卿長君聽完原罪的述說輕輕地摸了摸他的頭,問道。

“不,是頭牌。”原罪談談地對卿長君笑了下,表示:我沒事。

“你就是這樣進了馭南樓?”卿長君將原罪抱如懷中。

“嗯。那年,我十五歲。”原罪任由卿長君抱著,淡淡地說。

“十五?”卿長君驚訝地重複了一下。

“嗯。十五。”

第十一章

“十五…”卿長君仍舊抱著原罪,自己低聲喃喃了幾句。“你當初提醒我,是不是隻因為我是十五歲?”

“嗯。”原罪不否認地點了點頭。

“你果真對我一點好感都沒有麼?”卿長君看著原罪毫不否認,心裏突然地難過了起來。

“當初肯定是沒有的。”原罪看著卿長君說,“我跟你不同,我不可能對你一見鍾情。不是麼?”

“……”卿長君看著原罪靜靜地不說話,良久以後他說,“罪,你累了。休息吧。”

原罪笑了下,“怎麼?連問我現在對你感覺如何的勇氣都沒有麼?”

“不是我不敢問。”卿長君摸了摸原罪的頭發,“是我能感覺到。有些話,沒有必要非說出來不可的。”

“你又自以為是了麼?”原罪垂下眼瞼,淡淡地說。

“嗬嗬,你就讓我自己為是吧。那樣,我或許會好受些。”卿長君溫柔地說,“罪,你今天說了那麼多以前的事,該是累了。就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