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美國,他交了同樣來自華夏的女朋友,可是他們卻一直突破最後的界線,每當那時候他就會想起一個人,他在他身下婉轉動聽地喚他“鈺”,他似乎看到了他眼角滑落的晶瑩,然後便再也進行不下去。
餘安安知道,要麼是因為珍惜她,要麼便是心裏住著一個人,後一種猜測讓她無法平靜,可是觀察過後,他的周圍除了她並沒有其他人,理智地她沒有問,隻是一直守著他,總有一天這個優秀的男人會是她的!可是每當生日時,他收到來自大洋彼岸寄來的禮物,還有短訊,那一瞬間的驚喜、黯然、懊惱、糾結,都讓她明白,那個人是卻是存在的!
因此唐鈺畢業回國的時候,餘安安選擇了放下未完的學業緊緊跟隨。
當白穆鼓起勇氣去接機時,看到唐鈺以及他身側挽著的女人時,他明白自己是失落的,甚至有些可笑,兩年了,他們維持著比陌生人隻多一些的聯係,每當生日時,會給對方寄禮物,會在生日和新年發祝福短信,可是僅此而已,對於那一場意外誰都沒有提,沒有再分享彼此的生活和音樂,沒有再視頻,甚至沒有再語音,沒有再聊著聊著就睡著,而後朦朧中傳來的一聲晚安。
他已經有女朋友了,隻有你還待在原地,等著,以為一切都會好的,隻要他回來。可是現實卻給了他一個響亮地耳光,他扯出一個苦澀的笑,然後上前和她打招呼,“你好,我叫白穆,是鈺的弟弟。”
他不再喊他哥哥,卻似乎嘲弄自己一般自稱弟弟。唐鈺僵了一瞬,遠遠地他便看到他了,他又長高了,長得更好看了,卻似乎變得陰鬱了,那看到他的瞬間由驚喜到失落的臉,讓他既開心又有些揪著疼,麻麻酥酥的,他明白,或許自從那一次之後,不,應該說很久以前,在他變成毒舌大魔王擊退他所有的追求者時便有些異樣悄悄生根了。他叫他“鈺”,可是卻強調是他的弟弟……那一瞬間,他明顯地感覺到自己那一刻的情緒叫失落,他不知道,那一刻他的臉色是那樣的黯淡。
白穆變得沉默了,唐鈺第一次見他便察覺到了他的改變,為自己曾經的行為而懊惱,他很明白,這是因為誰而導致的改變。他拒絕了餘安安想要一起住進唐宅的請求,跟著白穆一起回到了他們的家,可是麵對沉默的白穆,他真的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好,隻能看他一言不發地回到房間鎖上門。
當王叔和常嬸高興地說“少爺你可回來了,你不在穆少爺都變得不愛說話了,你跑了兩年也不回來,要是之前吵架了,有矛盾了,好好談談就是了,兄弟之間哪有什麼隔夜仇啊!”
唐鈺苦笑,兄弟,嗬,他們還能做兄弟嗎,可是他居然有些排斥兄弟這個詞,又該怎麼辦?
看他不說話,王叔和常嬸對視一眼,然後開始說起了白穆這兩年的經曆,他認真地聽著,那句他總是愛看著天空發呆,還有總是看著手機等到淩晨,還有收到禮物時開心又失落的樣子,他從他們的話你一點一點描繪出白穆的樣子來,點點滴滴,關於白穆,也關於這些舉動背後的自己。
兩年裏,白穆考進了中央音樂學院,更是在大一的一次表演時便被皓星娛樂看中,現在已經是出了一張專輯的歌手了。他如秋日一般似暖帶鬱的氣質瞬間捕獲了不少米分絲的心,更不要提那自創的些些悲意許許期盼的歌。
聽著王叔常嬸誇讚白穆在音樂上的成就,唐鈺忽然很想透過他的音樂來看看他真實的內心,是不是也和他一樣的糾結。他在網上把白穆的歌曲下載下來,關上房門一首一首地循環播放,直到再也控製不住漲得滿滿的內心和酸澀的眼角。他抹了一下眼角,輕輕地哼著《愛殤》裏悲涼寂寥的詞,“西風殘,故人往,如今被愛流放,困在了眼淚中央……”這個脆弱敏[gǎn]的傻瓜……
對不起……
他敲響了白穆的房門,想要和他好好地談一談,可是回應他的隻是空寂。
白穆走了,他無法麵對唐鈺,還有他身邊隨時會出現的女朋友,於是他選擇了離開。甚至沒有和唐鈺一起吃一頓飯,就跑回了大學宿舍裏,一個人上課,一個人吃飯,一個人聽音樂,一個人寫歌,一個人前往公司,一個人練歌……
唐鈺在角落逼仄的車廂裏默默地注視著白穆的一切,默默地點燃一支煙,吞雲吐霧,他不確定白穆現在是不是還需要他。離了他,他似乎也能過得很好,除了一個人……他不確定他的出現是不是會再次打破白穆好不容易的平靜,是不是會再一次傷害他,畢竟他比誰都清楚,他已然動心,然後像中學時候一樣,他的獨占欲很強,怕因此誤了他,他應該找一個同樣恬靜的女孩共度餘生,幸福美滿,而不是和他一起受到外界不懷好意的揣測和異樣的目光。
餘安安走了,她是個聰明的女孩子,唐鈺和白穆之間的不對勁自然能夠察覺出來,要麼是因為一個共同的女人,要麼是因為對方,否則自稱兄弟的兩人不會那樣的刻意拉開距離,當唐鈺拒絕帶她回唐宅時,她明白,是後一種可能。
回國之後的唐鈺變得更加焦躁,不安,小心翼翼,這影響了他的音樂創作,也影響了兩人的關係,當她再一次主動親吻他,解開bra上的扣子,而他卻撇開臉後,餘安安把衣服穿好,道“唐鈺,我們分手吧。”